白俊傑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昂首闊步地走在隊伍的最前列,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堅定似鐵,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所畏懼的英勇氣概。
呂勇則滴溜溜地轉動著他那狡黠的眼珠子,像一隻心懷鬼胎的狐狸,來回審視著白俊傑身邊的幾人,心中反覆權衡思量著利弊得失。
思索再三,他這才猛地扭頭,匆匆往回走,嘴裡嚷嚷道:“白俊傑,我們回了。”話音未落,便如一陣旋風般迅速轉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任飛燕凝視著呂勇遠去的背影,秀眉緊緊地蹙成了一個“川”字,滿心狐疑地說道:“師兄,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放棄了呢?這可與他平日裡蠻橫霸道、囂張跋扈的性子截然不同啊!”
白俊傑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緩緩說道:“這小子奸猾似鬼,精得很,方才那威風凜凜的狼妖王,竟被不知來自何處的高深前輩瞬間斬殺,而且還特意將妖丹轉送到我手中,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前輩顯然是有意幫扶我們。呂勇那傢伙,哪裡能知曉這位前輩與我們究竟是何關係,但他心裡也明鏡似的,有這般高人出手相助,他根本別想佔到一星半點的便宜,弄不好連自己的小命都得搭進去,所以只能像只膽小如鼠的兔子,灰溜溜地先逃之夭夭了。”
眾人聽聞,不禁鬨堂大笑起來,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白俊傑抬頭望向天空,只見那如墨般的暮色,恰似一塊無邊無際的黑色綢緞,正緩緩地在天際鋪展開來,將整個世界逐漸籠罩在一片靜謐的黑暗之中。
他神色一緊,趕忙說道:“水仙草就在前方不遠處了,我們得趕緊去取,取完就立刻返程,切莫耽擱!”
自從那一群窮兇極惡的貪狼妖如潮水般狼狽退去之後,此地一片狼藉,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他們沿著貪狼妖撤離的方向艱難前行,不多時,前方豁然出現了一道雄偉壯觀的瀑布,在瀑布的後面,隱隱約約隱匿著一個幽深神秘的洞口,彷彿一個張著大口的巨獸,正等待著獵物的靠近。
白俊傑指著洞口說道:“洞口旁邊那些潔白無瑕、如同雪花般的草,便是我們千辛萬苦尋覓的水仙草,你們就在這裡乖乖等著我,我去把它們採摘回來。”
任飛燕面露憂色,雙眉緊蹙,焦急得說道:“我擔心洞裡會有兇猛殘暴如惡虎的妖獸潛伏著,師兄,我和你一起過去吧!這樣咱們也好相互照應。”
白俊傑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寬慰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僅僅是北脈的邊緣區域,還未深入那龍潭虎穴般的危險之地,這邊一般不會有強大的妖皇出沒,如果只是碰到如惡狼般的妖王,以我的能力,還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夠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的,你不必過於擔憂,反倒是你們,飛燕,你留下來好好守護他們。”
“好吧,師兄,你千萬要小心謹慎啊!”任飛燕憂心忡忡地說道。
話音剛落,白俊傑身形一閃,剎那間便穿過了瀑布,朝著洞口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其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
只見他迅速地採摘下水仙草,而後又如一隻歸巢的燕子般輕盈地飛了回來,整個來回的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自然,毫無凝滯之感。
妖丹和水仙草都已成功蒐羅齊全,五人隨即踏上了歸程,回去的途中異常順利,一路坦途,沒有再出現任何風吹草動。
不多時,他們便順利返回了劍坊,白俊傑將材料畢恭畢敬地呈交給師傅任成功,任成功二話不說,立刻投身於煉藥工作之中。
藍軒則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觀察著,他發現任成功確實有著紮實深厚、如磐石般穩固的煉丹師功底,只不過他所施展的任家獨門秘術,顯得極為稀奇古怪,別具一格。
幾人閒來無事,便在寬敞明亮的大廳裡耐心等候著,藍軒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師兄,咱們身處這窮鄉僻壤之地,能打聽得到外面的訊息嗎?”
白俊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自信滿滿地回答道:“每個月,我們三個門派都會歡聚一堂,相互分享各種五花八門的訊息,過不了幾天,又到了咱們約定的時日了,這次我跟師傅好好說一說,帶你們幾個一起去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蔣小培一聽,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般嘰嘰喳喳地說道:“好啊!好啊!”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之時,任成功面帶笑容,春風滿面地從煉藥室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白俊傑等人看到師傅,立刻像挺拔的白楊般,齊刷刷地起立,神情恭敬。
“師傅……”
“這次你們帶回來的草藥,足夠讓你三個師弟師妹打通靈氣迴圈了。”任成功依舊滿臉笑容。
“師傅,我們在山上多虧有神秘莫測的高人協助,這才能有驚無險地順利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