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勇一聽,頓時像被點燃了引線的火藥桶,怒火“轟”地一下爆發出來,整個人彷彿被憤怒的火焰完全吞噬,氣得暴跳如雷。
白俊傑所言句句屬實,在四寨口這塊地方,青正門向來優越感爆棚,那種趾高氣昂的姿態簡直深入骨髓,他們最厭惡的,就是被人拿去和那些聲名顯赫、實力強勁的門派或家族作比較,因為一旦如此,他們那脆弱得如同薄冰的優越感,瞬間就會“咔嚓”一聲,徹底破碎。
任飛燕狠狠剜了呂勇一眼,恨不得將對方射成篩子,隨後,她親暱地挽住白俊傑的胳膊,嬌嗔道:“大師兄,別跟這瘋狗計較,咱們走。”
呂勇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像一頭髮狂的公牛,手指如同一杆長槍,直直地指著他們,聲嘶力竭地咆哮:“你們給我記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幾人步伐匆匆,如疾風般朝著神秘莫測的北脈奔去。
一路上,白俊傑仍苦口婆心地反覆叮囑藍軒三人:“你們三個實力尚淺,一定要緊緊跟在我和飛燕身後,千萬不能走丟。另外,呂勇他們極有可能也會前往北脈,到時候難免會像惡狼一樣來找我們麻煩,要是遇到他們,可千萬別像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逞強,更別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眾人趕忙點頭,只見東嶼山高聳入雲,宛如一位頂天立地的遠古巨人,以一種威嚴的姿態俯瞰著大地,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山頂。
山腳下,植被繁茂得如同一片波濤洶湧的綠色海洋,層層疊疊,一望無際,他們來到山下那如綠色絨毯般的草坪上,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白俊傑指著前方一片閃爍著神秘光芒的區域,鄭重說道:“這是陣坊在此試煉留下的,極具攻擊性,千萬不能碰到,你們務必一步不差地跟著我走。”
藍軒放眼望去,發現這些不過是些簡單的陣法,憑藉他的陣神訣,化解這些陣法簡直如同秋風掃落葉般輕鬆。
這種小陣坊與乾坤門那種如巨擘般的大門派相比,實力差距猶如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他小心翼翼地跟在白俊傑身後,如履薄冰般迂迴繞過陣法,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呂勇那如烏鴉叫聲般刺耳的聲音。
“連個小小的陣法都不敢嘗試,還出來闖蕩,不嫌丟人現眼嗎!”他一邊用手指著陣法,一邊口中唸唸有詞,施展出法術。
瞬間,一道如閃電般耀眼的白光從他指尖射出,擊中陣法,陣法白光一閃,剎那間如絢爛的煙花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藍軒一眼便看出,呂勇是靈王九級,不過,相較於白俊傑靈王八級的實力,呂勇還不是他的對手。
白俊傑等人對呂勇的挑釁置若罔聞,繼續昂首闊步向前走,可呂勇卻像一條甩不掉的尾巴,不懷好意地緊緊跟在後面。
任飛燕擔憂地緊緊拉住白俊傑的手,神情如同烏雲密佈,焦急地說:“大師兄,他們跟上來了。”
白俊傑壓低聲音對藍軒三人說道:“呂勇這人狹隘自私,心胸比針眼還小,不佔到便宜是絕不會罷休的,要是等下真打起來,你們三個趕緊躲得遠遠的。”
何歡堅定地搖頭,大聲說道:“大師兄,我們不走,大不了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白俊傑微微一笑,安慰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別害怕,我和飛燕雖說難以戰勝他這頭惡狼,但他想輕易傷到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藍軒用元神感知著呂勇一行人,發現他們總共六人,只有呂勇一人是九級靈王,其他幾人都在五級靈王以下,實力參差不齊,對藍軒來說,對付這些人簡直易如反掌,可隨著自身實力不斷提升,他從心底裡就不屑與這些人動手,如同雄鷹不屑與麻雀爭鬥。
眾人繼續往山林深處走去,樹木愈發高大粗壯,彷彿要直插雲霄,彷彿要將蒼穹刺破;植被也越發繁茂蔥鬱,宛如一座綠色的迷宮,讓人彷彿置身於神秘的世界。
任飛燕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水仙草是長在水裡的,可我們一直在爬山,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白俊傑微笑著解釋道:“沒走錯,我們在找山中如同珍珠般珍貴的泉眼,這種泉眼蘊含著極為豐富的靈力,周圍通常都會有妖獸像衛士一樣守護著,所以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謹慎,容不得半點馬虎。”
眾人一聽,頓時警惕起來,神經像拉緊的弓弦一樣緊繃,藍軒指著腳下說道:“這裡的土壤溼潤得彷彿能擠出水來,估計距離泉水已經不遠了。”
白俊傑讚許地點點頭,誇讚道:“不錯,藍軒的觀察力相當敏銳,大家做事的時候,一定要善於觀察,多思考,這樣修煉起來就能事半功倍。”
任飛燕接著說道:“我聽父親說過,水仙草附近常常有貪狼妖出沒,它們是群居的小妖,一個群落少則幾十只,多則幾百只,特別讓人頭疼。”
白俊傑點點頭,神情嚴肅地說:“沒錯,每個群落會有一隻貪狼王,是妖王級別,咱們儘量避開它們,千萬別去招惹。”
“那是……”何歡突然驚異地指著前方草叢,聲音因緊張而顫抖,如同在風中搖曳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