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福伯也因為蒲巴伢的這一句話而感到異常的緊張。
雖然他相信恆兒不會主動從出賣夜九宸和冷月,但是卻不代表,他不會被蒲巴伢矇騙欺瞞。
就好像現在。
所以,不等恆兒開口,福伯就已然按捺不住朝著蒲巴伢大喊到:“蒲巴伢,你死了這條心吧,恆兒什麼都不知道。
沒想到堂堂羌無的大汗,居然會淪落到要靠欺騙一個小孩子來套的資訊,說出去,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福伯的話果然讓蒲巴伢原本還帶著笑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冷冷的轉眸朝著福伯看了一眼,隨即朝著一旁的藍直吩咐道:“我不想聽見他說話。”
藍直聞言立刻心領神會:“是,屬下遵命!”
說完,藍直立刻上前,將一塊布團,毫不留情的塞進了福伯的嘴裡。
而一旁的阿九,簡直看的膽戰心驚,好幾次都差一點忍不住出手,想著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就這麼帶著恆兒跑。
可是她又放心不下福伯,又不忍心就這樣,更加不能忘記,之前對恆兒的承諾。
她一直在掙扎著、煎熬著,在密室內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福伯被堵上了嘴,沒有辦法再發出聲音,只能盡力的睜大眼睛,盯著恆兒,輕輕的搖頭。
他的恆兒是最聰明的,他相信,恆兒一定懂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恆兒看著剛剛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早就已經嚇的呆傻了過去。
就在蒲巴伢轉頭,重新看向他,準備再次詢問的時候,恆兒卻冷不防的,“嗷”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不只哭了,還尿了出來。
蒲巴伢對恆兒這樣的舉動也是一愣,尤其是面前帶著濃重臊氣的味道竄入鼻尖,直讓蒲巴伢眉心倒樹起來。
“你……”
蒲巴伢真是恨不能一巴掌將恆兒拍死,可是他還有話要問,還要透過恆兒來得到夜九宸的訊息,所以只能生生的按捺住厭惡。
“藍直,帶他下去,換好衣服安撫好了,再帶來見我。”
一個小孩子而已,需要的不過是耐心和哄騙。
雖然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了,可是也不能急在一時。
他蒲巴伢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孩子,就亂了分寸?
而一旁的藍直和阿九也對恆兒這樣的舉動微微有些怔楞,尤其是阿九,看見自己的兒子竟然被蒲巴伢嚇的尿了褲子,頓時一陣愧疚和心疼便在心底蔓延起來。
只是,讓阿九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和藍直上前想要將恆兒帶走的時候,恆兒卻突然發了瘋,一邊哭,一邊連打帶咬的大喊起來:“你們離我遠點,你們這些大怪獸,不要碰我,不要吃我,嗚嗚嗚,爹爹,爹爹你在哪裡,我害怕?怪獸要吃我!”
不只是阿九和藍直,就連蒲巴伢都皺起了眉頭,微微怔楞了起來。
藍直一頓,朝阿九看了一眼,見阿九同樣一臉迷濛,便隨即上前想要再次將恆兒制服,然而卻沒想到,遭到了恆兒再一次的強烈抵抗。
甚至於,還直接在藍直的手上咬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瞬間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藍直臉色一僵,隨即一個手刀,劈砍在了恆兒的後腦,恆兒也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