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看著妻子和孩子,深陷危險。
“大汗。”
藍直走到蒲巴伢身邊喚了一聲,蒲巴伢聞聲立刻轉眸,當看見站在了藍直身旁的恆兒時,頓時綻放出一絲笑意。
“來,過來我這邊。”
恆兒有些害怕蒲巴伢,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明明是對著自己笑的,可是那笑,卻好像野獸一般,彷彿要將自己一口就吞進腹中。
但害怕歸害怕,恆兒記得剛剛孃親同自己說的話,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膽怯。
眼前這個可怕的人,就是害的父親那麼可憐的罪魁禍首。
而這個人,連娘都忌憚著,就代表著自己不能不聽話。
想著,恆兒不禁攥了攥小拳頭,隨即慢慢的提起步子,走到了蒲巴伢的面前。
蒲巴伢眯著眼睛看著恆兒,待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才詢問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恆兒。”
“恆兒,很好聽。”頓了頓,蒲巴伢朝著被綁在十字架子上的福伯看了一眼:“你認識這個人麼?”
恆兒想了想:“認識,他是我的父親。”
“你看見你的父親被折磨的這麼悽慘,怎麼不哭不鬧,不害怕呢?”書吧
蒲巴伢見到恆兒之後沒有直接了當的開門見山,或者用恆兒來威脅福伯,卻是開始盤問起恆兒來,這讓福伯和阿九都是不由得一陣揪心。
恆兒就算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孩子,而蒲巴伢是誰?
在蒲巴伢面前,恆兒就算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怕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出來。
阿九擔憂不已,想要上前,卻被早就察覺到的藍直擋在身後,並且用眼神嚴厲的警告制止。
阿九無奈,只好忍耐著心底的煎熬。
恆兒看了看福伯,眼眶越發的紅了。
印象中的父親,總是慈愛而又笑容滿面,可是他現在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渾身腫脹著,青紫著,衣服早就已經不成了樣子,根本無法遮蓋身體,然而身體上遍佈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鮮血模糊,有的卻已經潰爛流膿,看起來悽慘的讓人心痛。
恆兒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他轉過頭,看向蒲巴伢:“我爹爹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恆兒質問的語氣讓蒲巴伢有些不悅的擰了擰眉心,但是下一秒,他便再次和藹的笑了出來:“你也知道,你爹爹做錯了事情對不對?
你爹爹,知道一些我需要知道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告訴我,所以他受到了懲罰。
小朋友,你告訴我,你想不想救你爹爹?”
“我可以救爹爹麼?”
“當然,只要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了他。”
蒲巴伢一句話落下,阿九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彷彿都停滯了。
恆兒是知道冷月和夜九宸的事情的,如果他真的被蒲巴伢蠱惑了,說了出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