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王妃如此疼愛,王妃怎麼能……”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冷月越聽越糊塗,乾脆將車伕的話打斷,隨即沒什麼好脾氣的上前一把揪住車伕的衣領,一個用力,直接將人往車廂裡一扔,隨即冷月也抬腿邁了上去。
“在這等著,如果王爺出來了,記得給我報信!”
“是!”
蕪菁低頭應了一聲,然後就見冷月彎腰鑽進車廂,緊接著,馬車內便傳來一陣撕心離肺的嚎叫聲。
蕪菁打了個哆嗦。
她家王妃就不能溫柔一點麼?
……
“即便皇上不用同臣妾虛與委蛇,這枚藥,其實皇上也可以輕易拿到。”
費皇后平靜著一張臉,如死水、又如古井,總之毫無生氣,卻又雙目通紅。
江行烈皺了皺眉,沒有回話。
而費皇后此時卻提起腳下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江行烈所在的方向拖動。
灰衣見狀,想要上前將費皇后攔住,卻被江行烈抬手阻止,灰衣只能垂首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只是看著費皇后的目光,充滿的了銳利與戒備。
彷彿,只要費皇后有一丁點對江行烈不軌的意圖,他都會立刻出手。
費皇后仿似全然沒有看見一般,就那麼一點一點,艱難的,靠近著江行烈。
明明,他就坐在那裡,明明,他們的距離那麼近,近到只要走幾步,只要抬抬手,就能夠觸碰得到。
可是為什麼,又那麼的遠。
遠到,她傾盡一生,拼進全力,付出所有,都無法真正的觸碰到。
不是委屈,不是辛酸,更不是痛,因為早就已經麻木了,什麼情緒都感知不到了。
可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那宛若斷線珍珠一般,撲簌簌順著費皇后臉頰滾落而下的眼淚,讓江行烈的眸光驀的一凝,可也僅僅只有一瞬間,便被憎惡和痛恨所取代。
“皇上,你還是低估了臣妾對你的情誼。
臣妾及笄那年,第一次見到還是皇子的你,就知道臣妾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再逃離開來了。
臣妾曾經十分痛恨生在費家那樣一個毫無感情,只有利益和利用的、冷漠的家族之中。
臣妾曾無數次的問自己,為什麼臣妾不能像其他的閨秀那般,幸福安康的長大,然後找一個夫君,相攜到老。
直到臣妾見到你,臣妾才終於明白。
原來,上天讓臣妾生在費家,就是為了要遇見你。
所以,臣妾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嫁給你,都要成為能夠和你比肩的人。
可是皇上,臣妾這麼愛你,你為什麼看不見,為什麼不愛臣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