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寰王和寰王妃現在何處,草民這邊帶著雅茹親自去,當面賠罪。”
說到這裡,江行烈卻長嘆了一聲。
“朕原本想著,國丈年事已高,不宜勞頓,但奈何寰王妃現在懷有身孕,今日更是身子不爽,所以朕沒有讓她們進宮。
既然國丈心懷誠意,不如就親自去寰王府走一趟?”
聽聞了江行烈的話,費仲不禁淡淡的抿了抿唇,卻沒有將心底的情緒暴露出分毫。
頓了頓,費仲聲音鏗鏘的回道:“皇上英明,草民領旨。”
說罷,同江行烈行禮告了退,便帶著費雅茹出了乾華殿。
費仲前腳一離開乾華殿,江行烈便忍不住冷笑一聲。
“灰衣!”
聲落,黑暗處立刻閃出一個人影。
“皇上!”
“太子現在何處?”
“回皇上的話,太子已經帶著白鶴公子進了宮,被安排在了乾華殿的偏殿之內,聯營公公正陪著,萬無一失。”
江行烈點了點頭。
“去吧,按照之前朕說的。”
“是!”
灰衣領了命,轉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然而江行烈陰沉的面容卻沒有絲毫的緩解,不知道為何,明明這個局是為費皇后所設的,這麼多日以來,他一直在假裝同費皇后恩愛,就是為了今日。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竟然騰昇起一股隱隱不安的感覺。
他登基至今,一直都將所有事情掌握在手中,從未有過這種不安。
不安,不是天子該有的情緒。
可是今日不知為何,一切,明明都和從前一樣,被他掌握著,按照他計劃的進行著,可是心底就是有種隱隱的不安,和無法掌控的無力感。
總覺得,彷彿有些旁的事情要發生。
這樣的感覺,讓一向運籌帷幄的江行烈十分煩躁,頭也隱隱的疼痛起來。
江行烈陰沉著一張臉,抬手掐了掐眉心的褶皺。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要做的,都不能有任何阻攔。
誰都不行!
另外一邊,費仲帶著費雅茹離開乾華殿,費雅茹略微思忖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上前。
“祖父……”
“啪——”
費雅茹只說了兩個字,就見之前還一直沉穩嚴肅的費仲,猝不及防的一個轉身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費雅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