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在這……哎?馮媽媽你拉我幹什麼,我不去……”
梁淺本能的拒絕,但奈何馮媽媽力氣大的很,也不管她是否是同意,直接就攙著胳膊將人架走了。
一直待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冷霄,此時則是用詢問的目光朝著冷月看了一眼。
上次的行刺事件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事發之後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冷月卻敏銳的感覺到,那日之後,冷霄跟在自己身旁的時間便多了。
比如現在,他其實是擔心白鶴和羅小玉,是不是會對自己不利。
即便羅小玉已經成為了落玉軒的人,白鶴也只是個琴律師,但在冷霄的眼中,都不是值得信任,可以完全放下戒心的人。
冷月頓了頓,朝著冷霄無聲的輕輕搖了搖頭。
冷霄似乎是有些猶豫,但冷月既然已經這麼決定了,他也不好再繼續堅持,只能朝著白鶴和羅小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循著剛剛馮媽媽拉著梁淺離開的方向離去。
片刻功夫,落玉軒的大廳內,便只剩下了冷月、羅小玉和白鶴三個人。
冷月還是大佬一般,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羅小玉和白鶴則是站在她面前的位置。
沒有人先開口,氣氛一時間有點僵硬。
冷月擎著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直直的望著羅小玉,心裡的小人卻有點方。
她要跟自己說什麼……臥槽!
思忖間,羅小玉卻猛地兩步走到冷月正對面的位置上,二話不說,雙腿一屈,直接跪了下來。
“姑娘,小玉之前有事情隱瞞於你。”
冷月:“……”
你說話就說話,好好的下跪幹什麼?
一旁的白鶴也詫異了。
要知道,他認識的羅小玉,可是個極為心高氣傲的人,認識這麼多年,白鶴從未見過羅小玉對任何人這般心服口服,甚至於還下跪?
所以,她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冷月繃著一張臉,沒有表態。
羅小玉深吸一口氣。
“姑娘許是知道的,醉紅樓是我的心血,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所以當初姑娘開落玉軒的時候,我才會派人來故意找事。
但即便這醉紅樓是我的心血,但是有些事情,卻也是我控制不了的。
醉紅樓這兩年做的越來越大,成為了臨安城最大的紅館,而女人的溫柔鄉,向來都是探聽秘密的好地方。
所以即便我一直在盡力避免,也免不了醉紅樓到底還是成為了某些權勢的工具。”
羅小玉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底和臉上的哀婉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一點,冷月倒是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來。
而且說到這裡,冷月幾乎也已經明白了,羅小玉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了。
“醉紅樓,是江聽白的?”
羅小玉正在掙扎糾結著,怎樣將這句話能夠順暢的說出來,卻不想竟然被冷月搶先了一步。
羅小玉下意識的抬眸朝著冷月的雙眸望了一眼,可是在裡面看見的依舊是往日裡的平淡無波,冰冷沉靜之後,便無力的垂下了頭。
“是!”
“你也是麼?”
“我不是!”
羅小玉似乎很怕冷月懷疑這一點,所以冷月這個問題一問出口,幾乎是不假思索、毫不猶豫的,就被羅小玉一口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