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鶴掙扎了半晌,終是羞憤不已的用顫抖的手,指向冷月控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不是!”
白鶴:“……”
我該怎麼接?
冷月平淡臉:“我是你爸爸。”
白鶴:“……”
我卒了,都不要叫我。
看著白鶴已經被自己氣的羞憤不已,毫無理智,冷月這才眸光暗暗一亮,看似平靜隨意的開口說道。
“江聽白為什麼燒了醉紅樓?”
“死了那麼多人,不燒……”
冷月一句話出口,白鶴被怒氣支配著大腦,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雖然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反應了過來,但也為時已晚。
死了那麼多人?
冷月如寒潭一般的琥珀色瞳眸不動聲色的眯了眯。
看來昨晚,醉紅樓裡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呢。
冷月這邊心中暗自思忖著,白鶴卻一臉尷尬糾結的,慢吞吞的將目光挪向了羅小玉所在的方向。
講真,剛剛他都以為已經快要擺平羅小玉了,別人或許不瞭解,但他對羅小玉的瞭解,簡直就像農民瞭解大糞一樣。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剛怎麼就把事實說了出去。
這下好……啊不是,這下壞了,徹底壞了。
而平日裡那個溫婉柔媚的羅小玉,此刻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瞪著兩隻眼睛,睚眥欲裂的恨不能將白鶴整個人都瞪進自己的眼睛裡,臉部的線條繃的緊緊的,薄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條直線,四周好像有無數無形的風在翻湧一般,極為慎人。
見到這樣的羅小玉,白鶴都肝顫了。
都怪冷月!
怪不得剛剛她一直氣自己,原來是為了套話啊。
惡毒!
這個女人太惡毒!
可是現在白鶴卻已經沒有那個心情和精力去控訴冷月了,只是勉強讓臉上維持著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朝著羅小玉解釋道:
“那個……小玉啊,你聽我解釋哈。”
“醉紅樓,死人了?”
羅小玉像是沒聽到白鶴的話一般,依舊維持著之前那般可怖的氣勢,連馮媽媽梁淺都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白鶴頓了頓:“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是太子殿下……”
羅小玉聽到這裡,眸光不由得微微一閃,而剛剛肆虐的戾氣,也在一瞬間,驟然消退了下去。
這樣的轉變,著實有點讓白鶴應接不暇。
冷月一絲不落的將羅小玉的變化全都收到了眼裡,卻平靜的沒有做任何表示。
片刻,羅小玉轉頭朝著馮媽媽和梁淺說道:“我有幾句話,要同姑娘說。”
梁淺呆萌臉:“嗯,你說啊。”
馮媽媽站在一旁見狀,連忙將話攔了過來。
“剛好,我想起來後面廚房好像在做著新菜,我去看看,梁小姐,同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