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易小姐彈琴確實很好”
白黎霆不失威嚴的笑了笑,巧妙的轉移了一下話題“可是最近手受傷了,可能會掃了您的雅興。”
“父親!”
白宛湘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扭曲,語氣帶著陰毒的掙扎。
“我只是讓易北彈個鋼琴!”
“白宛湘,你鬧夠了沒有!”
白黎霆倏忽轉過目光,陰沉的盯著面容扭曲的白宛湘,音調升高,語氣不善,似乎在發怒的邊緣。
白黎霆在生意場上向來喜歡做老好人,除非不得已觸碰到了自己的利益,一般甚至不會當著眾人的面發脾氣。
今天這樣一吼,不只是白宛湘,連白素婉都忍不住頓了頓,呆呆的看向三個人所在的地方。
周圍一瞬間全部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高跟鞋磕在大理石瓷磚上微微刺碰的聲音。
白宛湘扭曲的表情一瞬間蒼白,死死的俯在長桌上,白黎霆滿臉怒容的瞪著她,林承書在一邊微微皺著眉頭,等著這場鬧劇收場。
“沒關係,是小傷”
易北微微鬆了口氣,詭異的靜寂倏忽被打破,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易北身上。
易北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表情扭曲的白宛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易小姐?”
白黎霆似乎沒有料到易北會說話,狂躁的盯著白宛湘的目光滯了滯,轉頭不明所以的看向易北。
易北慢條斯理的摘下另一隻手上的手套,輕輕的擱在長桌上。
易北本身生的及其白皙,在別墅亮白色燈光的映照下,整個人像被鍍了一層薄薄的霧。
由裡而外,在藍寶石耳墜的襯托下顯示出一種異於常人的高貴冷豔。
偏偏她麋鹿一樣的眼睛裡又溢滿了真誠,夾雜著少女的惶恐。
“我來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讓白小姐給我伴個舞呢?”
伴舞?!
白宛湘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堪堪將自己身體撐了起來。
易北又在耍什麼花招?她會彈鋼琴嗎?!
讓我給她伴舞?!
白黎霆也沒有料到易北會應承下來,剛才明明看上去眉眼呆呆的,有些為難。
易北會彈鋼琴?
“白先生?”易北微笑,語氣溫柔而淺淡。
白黎霆驟然反應過來,慌忙對一邊舉著香檳的白素婉招了招手。
還沒等白素婉過來,易北倏忽又笑了一下,麋鹿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白宛湘
“白先生,白大小姐剛才才彈完一曲,現在肯定有些累了,不如就白二小姐給我伴舞吧。”
“白二小姐據說交際舞跳的可是一等一的棒——”
易北微笑,說著就朝中央的三角鋼琴走去,眸光不經意的瞥了白宛湘一眼,深影黯淡。
整個鋼琴通體潔白,是F國的普雷耶鋼琴,設計及其巧妙,結合了文藝復興時期復古的元素,又不失現代的奢華。
易北一身白色的長禮服坐在三角鋼琴的前面,蝴蝶結鬆鬆的挽在右肩。
斯里蘭卡藍寶石做成的耳墜掛在耳垂上,和額間別著的髮卡交相呼應,有一種珠光瀲灩的錯覺。
奢華而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