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南城!”
有聲音忽遠忽近的穿堂而來,分辨不清音色。
顧南城迷茫的向入口處望去“北……北“
是你嗎?北北,你來找我了嗎?
“南城!“
安殷火急火燎的趕到莊園的地下酒窖,還沒走進去便被濃烈的酒味嗆得一陣急喘。
這是……深愛?!
心頭忽然湧上了一陣不好的預感,照這個濃度,顧南城還活的下來嗎?
安殷心底竄上了一股冰涼。
這兩個祖宗!真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顧南城一遇到易北就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蠢貨!
非要折磨人家,折磨完了又心疼,開始加倍的折磨自己!
當安殷找到顧南城的時候,顧南城已經神志不清了,整個人懨懨的蜷縮在地上,臉色慘敗,額頭上全是冷汗。
一手按壓著胃部,另一隻手鮮血淋漓,散開在地板上,整個地板和牆壁一片狼藉,全都是喝完後剩下的空酒瓶和被摔碎的一地的泡沫。
安殷看的心驚,急忙將顧南城扶起來,讓徐樹快車送往了醫院。
一路上安殷膽戰心驚,以顧南城那個樣子,知道的以為他是酒精中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不治之症,快死了要送往醫院急救。
心疼的安殷對著陳楠就罵:“你家少爺去酒莊時的臉色不好,你心裡就沒點數嗎?自己攔不住不知道過來找我嗎?任由他自己這麼作嗎?顧南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擔著嗎?“
陳楠也是慌了,雖說這幾天以來顧南城有事沒事都去酒莊待著,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他是顧南城的保鏢,平常遵守保鏢的本分,絕不幹涉顧南城本身的生活,但從來沒有見過他過像這次一樣,臉色灰敗到這個地步。
也看不出來是哪裡的鮮血,分辨不出傷口,只看到,淋得滿身都是,再差一把刀就足以構成兇殺現場的慘烈。
好不容易折騰到醫院,該洗胃的洗完胃,蓋催吐的催完吐,折騰完,顧南城已經完全不省人事,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好不容易要處理手上的傷的時候,卻怎麼都掰不開顧南城緊緊攥住的拳頭。
宣淮又不敢強硬的去掰,怕損傷他的骨頭,洩憤般的踢了踢床腳。古怪的說到:“這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一個兩個的都死活不讓人給他醫治“
幹脆把他和蘇皖當做他倆專屬醫生算了。
反正蘇家不一直是他們顧家的專屬醫務室?
把宣家也收到顧氏囊下算了……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是怎麼想的。
一個兩個,三天半頭的生病,每生一次病不把醫院拆了絕不善罷甘休!
“宣醫生……別生氣“
陳楠僵硬的開口,好像害怕宣淮不給顧南城醫治了一樣
“少爺……少爺一直是這樣的。“
聽到陳楠開口,宣淮更是吃驚。
怎麼回事?
這個萬年老冰山也是個假的?
竟然開口說話了!宣淮盯得陳楠心裡一陣發毛“宣……宣醫生還是……“
宣淮看著顧南城攥的緊緊的手,忽然心上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