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卿風看著滿身汙垢的衛硯歌,他頭髮上傾斜的髮簪,衣袍上沾著疑是他醉酒後嘔吐的汙穢之物,面瘦肌黃,這是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形象。
他嫌棄地如街邊野狗一般看了一眼衛硯歌就轉身離開了。
如此嫌棄抵辱的眼神用在他身上,自他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但衛硯歌並沒有竭力證明並非官卿風想得那般,現在,他已經被憤怒的恨意淹沒。
看著床上的人,那個毀了他美好愛情的人,那股怒火,無法遏制。
衛硯歌衝到床上拉起衛候昌的衣領,拉近他眼前,看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龐,愈加憤懣,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明知道我喜歡她,為什麼?”
衛候昌沒有回答,他在那雙憤怒要燒起火焰的眼睛裡見到了不同樣的光彩,呆滯地不知道怎麼反抗地任由衛硯歌不斷勒緊自己的衣領。
“你瘋了嗎?這樣對你兄長。”衛夫人說著,上來試圖拉開衛硯歌的手。
“你滾開。”衛硯歌一把將衛夫人推倒在地。
“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嗎?”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犯得著這般跟你兄長較勁。”從下人口中知曉一切的衛夫人。
“一個女人?哈哈哈”衛硯歌大笑起來,一個女人,自己相伴二十幾年的兄長也要不顧一切地摧毀她。
“沒錯,那個女人害你兄長變成這副模樣,硯兒啊,去殺了那個女人給你兄長報仇。”
“報仇?你讓我去殺了心愛的女人給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報仇?”衛硯歌握著衛候昌的衣領的手捏得更緊了,緊勒得他臉色發青,發漲。
“快放開你兄長。”衛夫人急壞了,雙手錘砸在腿上。
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長兄,衛硯歌將他丟在床上,像爛布一樣丟下去。
衛夫人趕緊上前鬆開他的衣領,說:“還不快過來跟你兄長道歉。”
聽聞此話衛硯歌不禁握緊拳頭。
“到怪你,要不是你帶回來那個妖媚的女人,昌兒也不會這樣。”
“怪我?”衛硯歌猩紅了眼睛。
“我一見那個女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才來我們家一天就勾引昌兒,還不要臉跑到書房去。”
“勾引?母親你知道嗎?書房是我待的地方,兄長在練功房。”衛硯歌怒號。
“哼,你還敢狡辯。”衛夫人看到衛候昌渾身發冷心如刀割。
“要不是你,要不是那個女人,你兄長也不會這樣。她就是個災星禍水。你也是個禍害,虧我這麼疼你,你就這樣報答我?”
“楚妹妹沒有錯,全是他的錯,那個人渣。”衛硯歌指著床上地衛候昌說。
“我看你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你兄長哪裡有錯,他那多侍妾從不見出過事端。都怪那個女人,我昌兒要是有歌三長兩短定要她陪葬。”
“還有你,你這個不省心的東西。”衛夫人眼裡充滿厭惡與怨恨。
衛硯歌愣在那裡了,眼淚奪眶而出,他沒想一直疼愛他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那個慈愛的人正在怨恨他,還有那個他敬重的兄長明知道他地心意還要奪走他心愛的女人。
“你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你這個禍害啊,當初就不該生你。”衛夫人哭天搶地。
“昌兒要是好不了,你就別進這個家了。”她抱著衛候昌接著說。
“好,好,好啊”衛硯歌指著他們兩人連連道好,隨後扶著門框跌跌撞撞地出了衛家硃紅的大門,再也沒有靠近過。
……
荒山有八百米高,雖然離澗水城不足四百米,但魂力稀薄,導致方圓百里荒無人煙。
這也正是楚兮瑤想要的,她可沒有讓別人圍觀自己殺人的邪惡樂趣。
她拿出之前雕刻的命盤,確定四面方位,推算五行八卦,找到對自己有利的地方才能佈置陣法,就在半山腰上,打架也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地利雖然魂力稀薄有些欠缺,但挑一塊最濃郁的地方並不難。天時只能指望原病酒給自己拖延些時間,讓自己佈置完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