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夫人既然敢讓田婆子去做這件事,自然有拿捏田婆子的辦法,她料定田婆子什麼都不敢說,所以她臉上一點驚慌都沒有,依舊神色從容的站在那裡。
可田婆子接下來的話,瞬間給了惠夫人當頭一棒,她看著惠夫人大聲說道:“回公子的話,是惠夫人命奴毒害大王的,她拿奴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奴,奴也是迫不得已啊!求公子饒……”
田婆子話都還未說完,惠夫人的身子猛地搖晃了一下,她滿目委屈難以置信的看著田婆子說道:“我平日裡待你不薄,說是誰命你如此誣陷我的?”
“夫人難道忘了嗎?是你親手把毒藥交給奴的,也是你親口命令奴將這害人的東西摻進大王慣用的銀耳羹中,夫人賞給奴的兩百兩金如今還在奴的枕頭下藏著,不信你們可以去搜。”田婆子看著惠夫人哭訴道。
她這般乖乖聽話是有原因的,在惠夫人來之前,龐戎在田婆子耳邊低語了幾句,還給她看了一樣東西。
“立刻派人去搜。”姜策淡淡的掃了惠夫人一眼。
惠夫人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她看著姜策大聲辯解道:“我沒有毒害大王,是這個刁奴也不知受了誰的指使陷害我。”
“坦白從寬,孤勸夫人還是老實交代的很。”姜策雙眼微眯看著惠夫人說道。
“我沒有做過的事,是絕對不會認的。”惠夫人看著姜策說道,只要她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僅憑田婆子的一面之詞,料想姜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她身後可還站著整個高家。
“公子這是從田婆子房中搜出的兩百兩金。”不過片刻侍衛便從田婆子房中搜出來那兩百兩金。
“夫人還有什麼話說?”姜策看著惠夫人眸光一沉。
“這又能證明什麼?有誰能證明這兩百兩金是我給她的?這分明是旁人給她用來誣陷我的。”惠夫人在宮中沉浮這麼多年可不是吃素的。
姜策冷冷一哼說道:“看來夫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看來公子執意要把這個罪名安在我頭上了?”言語之間惠夫人並未落了下風。
“把朱安帶進來。”姜策嘴角一勾說道。
惠夫人一驚,她扭頭朝身旁看去,這才發現不止何時朱安竟然不見了。
“是公子。”龐戎拱手說道。
朱安很快被帶了上來。
“孤問你可是惠夫人指使田婆子毒害父王的?”姜策周身威壓盡施,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朱安問道。
朱安身上綁著繩索跪在地上,他還沒有開口,惠夫人看著他說道:“朱安,你說話可要摸著良心,萬不可學田婆子那般吃裡扒外誣陷於我。”
朱安看了惠夫人一眼垂頭說道:“奴親眼所見是惠夫人指使田婆子毒害大王的。”
惠夫人眼前一黑險些沒有摔倒在地,她目赤欲裂的看著朱安厲聲吼道:“是誰指使你們這樣陷害我的?”
“惠夫人毒害父王已是人證物證俱全,來人啊!立刻把惠夫人大入天牢。”姜策看著惠夫人沉聲說道。
“姜策,是你買通了他們誣陷我,你好歹毒的心思,依我看分明是你毒害大王,就連那道遺詔都是你偽造的,是你想要謀朝篡位。”隨即上來兩個侍衛將惠夫人擒下,惠夫人看著姜策厲聲吼道。
“將她拿下。”姜策一聲令下,幾個侍衛拖著惠夫人就往外走。
“嗯!”誰知就在那個時候,榻上的齊王動了一下。
“父王。”姜策大步上前。
一時之間所有人皆朝齊王看去。
“大王救我。”惠夫人大聲哭喊道。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齊王緩緩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