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趁著阿珠與阿桃稟告範婆子的時候,她咬破手指匆忙寫了一封信,讓麻姑想法子遞給趙元。
她早已想好如何自救。
此時此刻臨淄城正是熱鬧的時候,街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一個滿身麻衣的少年站在刑部門口大聲喊道:“阿嫵,我要見阿嫵!”
“這裡是刑部,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兩個侍衛立刻上前驅趕他。
“你們讓我,讓我進去,我要去牢中阿嫵。”那少年眉清目秀,他脖子伸得老長無所畏懼的大聲喊道,全然不懼擋在他面前的那兩個侍衛。
“嘶……”兩個侍衛見此一下亮出手中的長劍,其中一人看著那少年厲聲呵斥道:“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們劍下無情。”
那少年急的面色通紅,他看著兩個侍衛一臉乞求的說道:“我求求你們就讓我見阿嫵一面吧!”
他說著朝那兩個侍衛跪了下來。
“再不走我就讓你血濺三尺!”兩個侍衛一臉冷漠,說著其中一人已經把長劍架在了少年的頸項之上,只要他稍稍使力少年便會身首異處。
可縱然如此,那少年臉上依舊沒有半分驚恐。
他視線落在刑部擺放著門口的那面大鼓上眸光一凝,他一把推開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劍,瘋了一樣朝那面鼓跑了過去。
兩個侍衛未曾料到他竟這般膽大皆是一怔。
“咚咚咚……”那少年拿起鼓槌用力的敲擊起來。
這面鼓是給有冤屈的人伸冤用的。
“發生什麼事了?”街上的行人聽著鼓聲瞬間圍了過來。
轉眼刑部門口便站滿了圍觀的百姓。
兩個侍衛見此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
“咚咚咚……”那少年一面擊鼓,一面大聲喊道:“季氏阿嫵是冤枉的,我與她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已然暗許終身,她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她絕不會偷盜明珠的。”
如今季嫵可是臨淄城中的名人了,她的名諱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下圍觀的百姓看著那少年皆是一驚。
他們才不關心季嫵是不是冤屈的,他們關心的是季嫵竟與這少年早已暗許終身,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不到季氏阿嫵如此輕浮。
見事情鬧大了,兩個侍衛上前便將那少年擒下。
那少年一臉無懼,他大聲喊道:“你們放開我,我要見阿嫵,求求你們讓我見阿嫵一面吧!你們若是不讓我見她,我就一頭撞死在刑部門口。”
姜禾公主要去高家,刑部門口的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圍觀的人眾多,已經將刑部門口堵的水洩不通。
巧的是姜禾公主的車架正好被堵在後面。
“去看看前面發生什麼事了?”姜禾公主急著去高家,她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是。”範婆子親自下車去檢視。
“你們放開我,我要見阿嫵,我與阿嫵兩情相悅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那少年還在大聲嚷嚷著。
範婆子很快問清緣由。
姜禾公主聽聞後,她一下便笑了起來,她看著範婆子說道:“拿我的紗帽來,我們也去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