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我的秘書,靳秘書。”
他犯難了,笑的有點苦:“沈總,靳秘書的電話我不知道啊?您知道不?”
沈臣舟仰著脖子,眯縫著眼兒:“廢話,我秘書的電話,我會不知道?”
他聳聳肩,得,確實廢話。
他說:“那您把號碼告我,我打過去。”說著,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
就這一句,沈臣舟的眼神立馬冷冽下來,舌頭似乎瞬間也捋直了,冷颼颼的說:“我秘書的電話,幹嘛要告訴你?”
這話說的,他都苦笑不得,心說,你不告訴我,我又不知道,那這電話該怎麼打啊?
他正要反駁,就見沈臣舟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按了那麼幾下,解了鎖,找出靳楠的名字,把手機扔給他,然後又歪倒到沙發裡,迷迷糊糊的說:“打過去,叫她來,只叫她來,只能她來。”
都這樣了,這電話他能不打?
如今看著小姑娘埋怨的小眼神,他是真委屈啊,他也想找別人,可誰讓你家沈總不幹呢,他有什麼招兒?
這裡邊兒的前因後果靳楠不清楚,經理心裡的委屈她也猜不著,來都來了再不情願也遲了,怎麼著也得先把人弄回去。
有人喝醉了就會發酒瘋,有人喝酒之後變成話嘮,有人一喝多就哭。當然了,還有很多想都想不到的奇葩怪癖。
跟著沈臣舟應酬的次數也不少了,沈臣舟極少喝醉,他醉酒的模樣還真是生平第一次見。
喝了就睡不吵不嚷,嗯,酒品不錯。
這和喬木言倒是不謀而合了。
靳楠繞過去,站到沈臣舟的身邊,彎腰輕喊:“沈總,沈總。”
沈臣舟把擋在眼睛上的手臂撂下來,半響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迷迷濛濛的瞅著她:“你來啦?”
“嗯,我來接您回去。”
沈臣舟點頭:“噢,好,回去,回去。”說著,就歪歪扭扭的往起站。
一看他那樣,靳楠不得不伸手去扶。
沈臣舟搖搖晃晃的總算是站了起來,結果沒站穩,身子一歪,整個人靠在了靳楠的身上。
一個大男人一身的重量突然壓過來,靳楠幾乎都要頂不住摔到了。
一旁的經理見兩人都要摔下去了,急忙伸手去扶沈臣舟。
誰承想,手都還沒碰到對方呢,就被對方瞪著眼睛極其嫌棄的推開了。那力道還挺大,經理都被他推的倒退了好幾步。
經理愣了愣,突然悟出了點什麼,看了看緊緊靠在小丫頭身上的男人,嘴角若有似無的翹了翹。
經理的臉色恢復了常態,笑了笑對靳楠說:“靳秘書你來了我就放心了,那就拜託你送沈總回去吧。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經理說完就離開了。
靳楠有點傻眼,這就走了?也不幫著搭把手?這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靳楠把埋在自己頸窩裡的腦袋扶正,極度不滿的絮絮叨叨:“都怪你,都怪你,人家經理好心來扶你,你說你發什麼酒瘋啊?你推人家幹什麼呀?現在倒好,人被你推走了,誰還來幫忙啊?你這麼大塊兒,是想累死我啊?”
靳楠嘆了口氣,將他的一隻胳膊繞頭過來握住,然後一步一步往外走。
沈臣舟高瘦挺拔,壓著一米六幾的她,滿身的酒味兒鋪了她一臉,隔著單薄的布料,身體緊緊相貼。
兩人東倒西歪的出了包間,向電梯走去。
走廊的另一邊,看著相貼的兩個背影,經理無聲笑著。
身邊的服務生卻有點不樂觀:“經理,沈總都醉成那樣了,咱真的不去搭把手啊?這要是讓老闆知道了,還不定咱個照顧不周之罪啊?”
經理搖頭:“放心,老闆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他頓了一下,隨之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沈總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沒想到,裝起醉來也跟真的一般。”
“幾個意思?”服務生那眼睛瞪得滴溜圓:“你是說,沈總壓根就沒醉?他是在騙人?你怎麼知道的?”
他怎麼知道的?嘿嘿,經理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