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楠斜瞅著經理:“只是喝多了?醉了?沒別的事兒了?”
經理點頭。
靳楠真想罵娘,你丫丫的,喝多了你就說喝多了嘛,幹嘛說的那麼兇險?這不叫人白著急嗎?
喝多了,喝多了你就把這傢伙送回去啊,不然找代駕也行啊,幹嘛給我打電話啊,白白佔用我下班時間,真是吃飽了撐的。
靳楠氣得不行,可再氣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來都來了,難不成還回去啊?
經理瞥了眼靳楠。
嚯,瞧瞧這小姑娘的臉都快黑成鍋底灰了,都這樣了他還看不出這小丫頭是不高興了,那他這個經理還真是白當了。
看出來又能怎樣?又不能說什麼。
嘴上不說,可心裡委屈啊。
不是他不想送好吧,是沈大佬不同意啊。還有啊,一聽說要給他找代駕,那眼神,活像是要活剮了他。
都這樣了,他那還敢張嘴啊。
他在這“潮吧”幹了也有五六年了,和華笙華老闆處得也不錯,所以華老闆的幾個好兄弟他也都熟悉,幾個人的脾氣秉性差不多也都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撇開其他幾個先不說,就單說沈臣舟。
沈臣舟是商界神話,是慕海大佬。
雖說年紀不大,卻自律自持,潔身自好。你還別說,他還真挺佩服這個比他小了好幾歲的沈大佬。
沈臣舟總是一張淡漠平靜的臉孔,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華老闆總說他長了一對兒火眼金睛,總能看出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
這話還真不假。
所以,今兒一進門,儘管沈臣舟掩飾的很好,他還是一眼看出了對方的不對勁兒——沈大佬眼睛裡藏著不悅,情緒也有些低落。
他不免有些吃驚,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能撥動沈臣舟的情緒?
儘管沈臣舟叮囑了,不用通知華老闆,也不用人陪,但他還是無時無刻的關注著沈臣舟的一舉一動。
老實說,對於沈臣舟,尤其是有著情緒波動的沈臣舟,他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啊。
看沈臣舟喝的差不多了,他進了包廂。
“潮吧”四樓有幾間客房,不對外開放,是華老闆專門為相處不賴的哥們弟兄準備的不急之需。
他見沈臣舟喝的不少,就想著先扶他去客房裡休息會兒。他是好說歹說,沈臣舟就是固執的不肯讓他扶。
別說扶了,就是往跟前湊湊,沈臣舟就豎眉冷眼的。
這幾年裡,沈臣舟來“潮吧”也不算少了,喝多的次數卻為零,這醉酒的沈臣舟,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雖說是第一次見,可他以前也聽華老闆說過那麼一嘴,說沈臣舟有潔癖,還挺嚴重的。平時憑藉自己的意志還能抑制住這種強迫症,可一旦喝多了就誰也不能近身。
華老闆還說了,這也是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想要把沈臣舟灌醉爬上/床能成功的原因。
以前只是聽說還半信半疑,現在親眼所見也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不讓扶,不讓碰的,但他也總不能把人就扔在這兒不管吧?
於是他問:“沈總,要不我送您回去?”
沈臣舟搖頭晃腦,不同意。
他又問:“要不我給您找個代駕?這樣可以連車一塊兒送回去。”
沈臣舟晃腦搖頭,還是不同意。
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他正愁的慌呢,只聽沈臣舟含含糊糊的說:“打電話。”
他愣了下,忙問問:“沈總,給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