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沒說出口完整的句子。
不知哪裡竄出一個穿著官服的胖老頭,上來就揪住瘦男人的衣服不放,“好啊,你個趙芭頭,我說錢哪去了,我派了人嚴加看管,原來是有內鬼。走,跟我去翻案,老子上次是替你小子擋了一劫,看到這傷疤沒,就是那次受刑留下的。”
“大人,這是沒有的事。都是她亂說,我家院中確實埋了錢,但那是我祖上埋下來的。跟災款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問你,是不是埋了一萬五。”胖大官問。
“是,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但是那是我祖上埋的,不是災銀,真的不是災銀。”被提起來的瘦男人,見解釋無用,便把矛頭也指向花洛,“她是妖女,大人你不要信她的話。”
“我管她是不是妖女,你今天死定了。”
接連兩人都被花洛的操作給驚到了,這一眼就能看穿他人隱私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也有不怕死的繼續出來挑戰。
“妖女,你到底使了什麼法術,小心,我叫了城中的仙人過來,把你帶到神殿外面問罪。”
花洛根本不虞,“三年前,你從一間客棧的房間離開之後,留下了一具屍體。因找不到其它嫌疑人,住那間房的客人被誤認為殺人兇手,處了死刑。你說兇手到底是誰呢?”
這事,她怎麼知道。她又是透過哪些途徑知道的,年輕的劍客,蹙著眉,思考自己哪裡留下了破綻。
場景再次重現,不知哪裡衝到他面前的一行人,一婦人帶著一溜的孩子,對著他又踢又打,“你這個兇手,生生地害了我的相公,叫他替你送死。我相公那麼好的一個人,卻白白地死了,你叫我們孤兒寡母怎麼辦?你個天殺的。”
他跟人交手,是留了那人一口氣的,難道他沒挺過來。年輕劍客任著人對著踢打,未還手。
“爹爹,你還我爹爹。”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們的叫喊聲,讓他深感愧疚,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安慰這些失去父親的孩子。
這裡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向外傳播著。
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現在,你們還要再質疑我嗎?要不要,我再往下說去。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秘密,也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心中所想。”花洛問。“看,這就是你們以為的事實真相。”
還以為能再聽些別的秘事,她卻不說了,圍過來的人,居然有些不滿,剛才出去了一波人,很快又被另一波頂上來。
“繼續說下去,不要停。”人群中先後有人喊,分不清誰是誰。
花洛不可置否,說著自己未說完的話,“我第一個說的那人,有背妻的嫌疑,其實他只是被人算計了。有人想要謀奪寡婦的家產,又看到男人時常出入寡婦家,便設下了一條毒計。”
“第二個,消失的那一半銀錢,確實是他的上司所拿。”
“至於第三個嘛,他的確沒有殺人,那人是自己的傷口不小心撞到了牆上,加深了傷口,失血過多,來不及治療便死了。”
她每說一個,這些當時的場景便一一展現在眾人面前。讓先前還討論激烈,覺得自己這樣想沒錯的人,臉色便白一分。他們習慣於站在自己的立場考慮問題,卻從不站在被受害者的角度去提出疑問。
“倘若今天我不做出一個具體的解釋,上面的這些人,就要被流言利語給殺死。你們說,你們是不是那把看不見蹤影的殺人刀。”
可不依靠實物來展現往日幻景的人,實力已經達到了另一個高度了吧。其實,連她這個所謂被人們罵著的仙,都展現不出這樣的手段。
葉芯大概是看明白她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