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琅提著東西剛走到家門口,正要開啟門鎖時,聽到裡面傳出的談論聲。
“從我們這裡到崇明市,可不止萬里呢。外面空氣中又全是病毒,你讓我們怎麼走?”這是他老婆的聲音。
“清影,別怕,有我在呢。”
“沈哥的體質比我們都好。由他開車,我們忍忍總能到的。”
“可是,萬一在半路上就不行了,我們哭都沒地哭。”
“可我們也不能幹坐在這裡等死啊!等國家研製出解毒的疫苗,我們早就成一灘死水了。清影,聽我的,今晚我們就走。一會兒,沈哥回來了,跟他說說,看他的意思。”
“他還不是得聽我的。”女人嬌嗔一聲。
“媽媽,我餓。”在他開門時,他六歲的女兒剛好在喊餓。
“冉冉,爸爸回來了,這是爸爸給你帶的玩具,你先玩會兒,馬上就叫你吃飯好不好?”他從手提的袋子裡,拿出娃娃。
“好。”沈冉冉乖巧地應了一聲。
等孩子走了,沈青琅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我又拿些東西回來,我估摸著能吃上四天。”
“只能吃四天,你怎麼不拿些?”他老婆嗆開了。
“清影。”魏邑拽了他妻子袖子兩下。
沈青琅放下手中的東西,立刻轉身出門,“魏邑,你也下來。”
“你。”於清影氣的拿手指著他老公。
“算了,清影。沈哥,為我們忙上忙下,我去幫著做點事是應該的。”魏邑勸了兩句,便跟著沈青琅一塊下了電梯。
“沈哥,你也別怪清影。她就是這樣的性子,被我姥姥給寵壞了。”
沈青琅根本不理會,自顧在前面走。他可是看清楚了,她老婆與魏邑之間的關係。虧他以前,還那麼信任他,熱心地給他找工作,幫他介紹女朋友,原來在打自家的主意。
晚上,沈青琅躺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月光。他的病在晚上特別嚴重,白天會好上許多。只能把月光想像成是他的女兒,他才能熬過這些天難熬的夜晚。
今晚的月光格外圓,光輝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身體內的病毒更加活躍起來,他咬牙緊緊堅持。
忍到天亮就好了,女兒不能沒了爸爸,他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全身像火一樣的灼痛,他感覺自己正在火海中洗澡。
月光,好美。
唯有月光才能讓他暫時忘記身體上的疼痛。
崇明市活下來的人,又在為新的事情發愁。病毒的事情暫時解決了,但吃飯又是個新問題。
即使每天有人輪流去市內各個超市裡拿吃的,依然還有人吃不上食物。朱景明幾人制定的救治計劃,只進行到這裡便不動了。
他們原本是打算把崇明市給清掃出來,再到下一個城市去看看。可依目前情況,根本走不出崇明市,就被人洗劫一空。
吳蕃再次敲響花洛的房門。“姐姐,你給我們的藥水只剩一瓶了。”
花洛開啟房門,“一瓶?”
“我們前期用的太浪費,現在就剩下這一瓶了。”朱景明回。
“所以,你們打算帶著這一瓶,去下個城市。”幾人把打算告訴她。
“我正好在這裡也待膩了,現在就走。”各國拿到了藥水,想要研製出這種藥水,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一些體質不怎麼好的人,根本等不到救援的到來。
花洛並不與他們一起走,她走在最前,清理所有的汙濁,順帶解決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