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這個世界,就耗費了她大量的精神元氣,令她有些倦怠,她向後揮揮手道:“剩下的事情你們看著辦。我要休息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回到屋中的花洛,設下一個結界,打坐調息。至於這個世界她需要守護的人,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就不急著過去了。
“吳哥,你說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幾人問。
吳蕃:“你們問我,我問誰去。既然她說這是救命的藥水,我們就各自服一點,看情況再說。”只有十瓶,一人一瓶顯然不成。而且,她反覆強調好人這個問題。藥水全歸了他們口中是不可能的。
他收起桌上的九瓶藥水,只留一瓶,一人嘴裡倒一滴,一瓶差不多也就沒了,還剩下點,他握著藥瓶去敲了朱景明的房門。
“朱哥,你快出來。她給了我們緩解病毒的藥水,我剛喝了一口,身上好多了。”
門裡傳來朱景明虛弱聲音,“不用了,你們留著自己用。”
吳蕃繼續敲門,“朱哥,你不出來,我就一直敲下去了啊。”
屋內躺在床上的人,極力忍著自己的胃,不向外吐東西。前天,他親眼所見一人,一吐就吐個不停,什麼器官都往外吐,似乎沒有什麼是不能吐的。
就這樣躺著挺好,他好帥帥地死去,而不是成為一堆亂泥。
“你不出來,我撞進去了啊。”裡面人沒說話,吳蕃叫來幾個兄弟,合力一撞撞開了房門,找到躺在床上不動彈的人。
“說了不用管我,你們進來做什麼。”
“少費話,你們按住他。”幾個兄弟聽令,按住人不讓掙扎,吳蕃一手掰開兄弟的嘴,強行把藥倒了進去。
朱景明忽覺一股清涼感從口腔滑入胃中,最後流向四肢百骸,驅逐他身體內的灼熱,快速修復損傷的器官。那股始終想要嘔吐的噁心感沒了。
他剎時從床上起身,下地蹦了又跳。
“哥,我沒騙你吧。”吳蕃心中得意自己的機智,好險,他就要跟他大哥,永別了。
朱景明問:“你們喝了嗎?”
“我們都服了。這藥還剩下九瓶,我想留著等以後用。”吳蕃回。
“好樣的。”朱景明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她沒說讓我們做什麼嗎?”能這麼快拿出藥水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也許他們幾個就是小白鼠,用來試藥的。
“她反覆強調我們是不是好人,還說,這個藥水既可以幫我們,也可以幫其它人。”其它人回應。
“兄弟,你怎麼想?”他問吳蕃。
吳蕃簡單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哥,以前我們做的好事還少嗎。既然不用做什麼壞事,就可以救別人,我們為什麼不去救。反正最後都是一死,不如死後留個美名。若有幸存者留下來,說不準我們幾個就要青史留名了。總好過,無名死去,壞事卻留在世間。”
“你們呢?你們怎麼想?”朱景明問其它的兄弟。
他們是兄弟,手足情深,整個團隊全靠義氣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支撐著。
一旦有了令人眼紅、足以讓人博命的東西,別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兄弟了,就是親爹媽也能反目。
“我們聽你的,你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好,都是好兄弟。今後有我一口吃的,我絕不會餓著你們。”
說做就做,幾人商量半個小時,最後做出一個方案。
藥水現在只有九瓶了,他們只能省著點。但是再省,一人一口,不到百人就沒了。所以,朱景明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藥水給稀釋了,藥效雖然沒有直接喝的效果好,但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不是。
他們所在的崇明市,是個不大不小的省市,一場病疫下來,能存活上萬人就不錯了。
他們以自身所處的位置,向外清理。一條街道,一個小區,挨家挨戶地過去敲門,有人搭話,便給一口藥水。
最初,一大桶水裡滴了兩滴藥水,發現很快就沒了,便一桶只滴一滴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