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只能安撫住她,多加派幾個婆子丫頭過去盯著。後面的事,再徐徐圖之。”
潘母:“我不信府裡養的這些小廝不是她的對手,萬一她不遵守約定,怎麼辦?”
透過幾日的相處,潘景也瞭解到錢絮並無害他之心,只為得一個承諾而已,如今有了諾言在手,必不會再起異心。
“母親,她若是想加害潘府,兒子的命早已不在了。”
潘母也知府上的護衛們平時擺的架子,嚇嚇普通人還行,對於像錢絮這樣的練家子根本沒轍。沒見,夜裡四五個巡視的護衛愣是沒發現一個妖女避開他們的視線,一路翻牆越院地到了他兒子的書房嗎!
潘母嘆了口氣,“是母親糊塗了,你有分寸就行,只怕你爹那裡又少不得罵你幾句。”
潘母把今晚見證的所有人訓誡了一遍,才帶著人離去。
府上發生的事,怎能瞞過潘父,潘景被動了家法,捱了幾大板子,又去家祠跪上一宿,向祖宗們告罪。
錢絮心疼潘景便日日明目張膽地過來端茶送飯,潘景煩不勝擾,隨父親商量提前到府城去提親,至明年會試之後再歸家。
何飛煙沒想到這麼快,潘景就來府上提親了,而且還在府城租了套小院。
潘景來提親那日,她躲在簾後悄悄地觀望了兩眼。他依然還是那麼俊俏,氣度不凡。
潘景渾然不覺,一直在回答何父與何兄的問題。
兩家順利地定下了親事,潘景也送走了潘父與媒婆,自己關閉了院子,成日裡在家讀書寫文章,只是每隔十日就會去府臺大人家裡拜訪請教。
讀書的歲月短暫,轉眼之間,到了年關,潘景只能修書一封回家向家人送上祝福。不是他不想回去,是一來一回就得折騰一個月,年關之後,就是三月的會試了,他得提前到京都備考,這就得花費二月有餘的時間。
外面炮竹聲天,小院裡冷冷清清。潘景著僕人買回些過年應需之物,以此渡過這個春節。除夕之後,府臺大人邀他到府上小住幾天,潘景忙著讀書沒應。
潘景有個習慣,做什麼事情喜歡一鼓作氣,一口氣到底,若是中途出了別的情況,他再想找回當初的感覺就很難了。
三月的會試雖是走個過場,但誰不想爭取一下高中了呢!
初五過後,潘景決定起程去京都並向府臺大人告知了一聲。何府當天就派人送來了路儀,下僕像往常一們照單全收。
自潘景到了府城這裡讀書上,何府的禮便沒少過,不是送吃食就是送筆墨紙硯,下僕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何況又是公子親自吩咐收下的。
這可冤枉潘景了,何府第一次送禮,是他推脫不掉才收下此禮。後面送的這些禮,他一次也沒開啟看過,全是僕人們自作主張。
當時僕人們來問過他,他專心讀書,也沒聽清僕人們說的什麼,只是擺擺手,讓僕人們自己做主便是。
如今,潘景的包袱裡褐然放著一個精緻的荷包,上面還繡著些吉利話,祝他此處考試順利,一舉得魁。一問書童,才知道他的這些小廝們都揹著他幹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