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的心中此刻全是美人怎麼才來找他,至於美人說了些什麼,他全然不知,沒聽進去,只是呆呆地走近心中的美人。
“柳娘子,你是怎麼找到這裡?”
錢絮一聽就知道他把她當成另一個人了,“是你帶我來得呀!”
“我帶你?”潘景眼中現痴迷。
“是啊!你帶我回來的,就把我扔在一旁不顧不問。連我同你說話,你也不理。”美人含嬌帶痴的說話讓潘景心中充滿憐憫之情。
“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怎麼會不理你呢!”
錢絮得寸進尺:“那好,我要你天天陪著我,你願意嗎?”
“願意。”潘景拉著她訴了一夜的衷腸。
不知不覺天已明,潘景起身發現自己居然合衣躺在床上睡著了,身邊根本沒有美人的影子,只覺是一場無盡的春夢。
錢絮聽著潘景的嘮叨,全是對另外一人的傾心,她忍不住一個手刀過去劈暈了對方。白白浪費了她一個晚上的時間,真是掃心。
第二日晚,錢絮如期而至,潘景又拉著她訴了一晚上的思念之情,最後還是給了對方一記手刀。至到第五天的晚上,潘景才說了些別的話題。
“柳娘子,你作的詩怎麼退步這麼多?”潘景看著錢絮寫出的詩與前者相差太多,忍不住問道。
錢絮不是柳娘子,才學平平,能作出詩來哄客人們開心就不錯了,那裡正經地作過詩,寫過文章。
“可能最近腦袋暈暈的,做什麼事也提不起勁,所以有些退步。”
潘景一想也是,柳娘子只是魂魄寄居在他這裡,前生盡忘也是有的。
潘景房中的燈亮至早上,潘家父母認為他太拼,就把人叫過去誇一頓,訓一頓,不要讀書太晚,以免影響了身體與來年的會試。
到了晚上,潘景依舊與錢絮作詩作畫。錢絮自是個聰明的人,跟著他用心學了幾日,進步不小。兩人之間漸漸有了孟焦之情。
潘母擔心兒子又在熬夜看書,便親自領人來勸其早睡。進了院,看著兒子房裡的燭還亮著,即欣慰又擔憂。
幾人輕輕攝著腳走路,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以免打擾了裡面的人。
可到了門口,聽著裡面傳出來的還有女子的嬉笑聲,潘母臉色變了,示意下人們敲門,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婦人半夜裡勾引男子。
裡面的人聽到了敲門聲,慌的是潘景,害怕外面的人突然闖進來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景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聽聲音是潘母,潘景的心鎮定下來。
“這就睡。母親也請早點安歇。”潘景熄了蠟燭,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