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委屈,“公子,你忘了。在來府城的路上,你確實幫過一些人,其它二位公子也有參與。”
潘景自是想不起來這是哪日發生的事,天天不是讀書就是讀書,哪裡有閒心去關望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日發生了什麼,你可記得?”
書童一一道出實情。
三人同行,快行至府城的官道上時,幫著前面馬車陷入泥坑裡的人一忙,把馬車給推了出來。
原來是這件事,潘景想起來了。
“此區區小事,以後不要再受他們的禮。”潘景告誡書童。
“知道了,公子。”書童怏怏道。
本著即送來了,食物不能浪費的道理,潘景用了一些,剩下未動筷的留給好兩個好友。
李東君二人都是晚上才陸續醒來,是被餓醒的,一醒就起來吩咐小廝做些吃的送給他。
晚上,三人聚在一塊,談討這次的考題,以及自己的預估。
“恐怕要讓夫子與世伯失望了,我的名次不會太高,上面還有兩道冷僻題,解的不好。”潘生抑鬱,他自以為飽覽群書,沒有他沒看過的知識,讀過的書,拿個本府秋闈頭名不是問題,誰知出題的考官選的全是些冷門。
“唉!潤洲兄,你只有兩道解的不好,我們是五六道都解不出,今年的秋闈是指望不上了。”李東君唉聲嘆氣。
都怪他沒好好地讀書,有些知識看著簡單,模糊有個印象,卻想不起來到底出自何處,只能胡亂解釋一通。
此時,一座府邸的後花園中,一名少女纏著自家爹的胳膊,問著看上郎君的資訊。那時,只在車簾掀起時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爹,他們考的怎麼樣?”
“不能說,等到放榜之時你自然就清楚了。”何鼎故意掉著自家姑娘的胃口打定主意不鬆口。
少女名叫何飛煙,今年一十五歲,到了說親的年紀。那日從鄉下省親回來,夜裡才下過一場大雨,路上有些泥濘,她們的馬車陷入了泥水中,僕從們怎麼也推不出去,還是路過的三位公子給她們支了招。馬車得以推出,她母親與妹妹的性命也得以保住。
當時,她母親正懷著身子,想趕回家中生子,故而她們急忙回到府城。不想,母親在半路之時,已經有了胎動的跡象,這時,車子又陷入了泥水中。
產婆什麼的路上全沒預備。
她年紀又小,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遇見這事,只能乾著急。
不巧的是,她們後面跟著一輛馬車,看她們的車隊擋了路,問清她們的情況之後,三人上前觀察了一番,就出了個注意,讓陷於泥濘中的馬車出了深坑。
有了前車之鑑,後面的車隊避免了再次陷於困境。
她看到了三人的相貌,一直對其念念忘。待母女均安,便迫不及待地打聽清楚三人是來赴試的考生,在其考後便送來了些土儀並一些府上的吃食。
“爹,說說嘛!說不過定他們之中有人將會是你的得意門生呢!”
“壞丫頭,拐著彎套我話。”何鼎回。“不過,想要提前得知他們中榜沒有,這是不可能的,爹可是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