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一半天,李凱抓耳撓腮,忽然靈機一動,“在國外真不能亂買奢侈品,太坑人了!”
這話說出來,不要說海遙不信,就連海陽都覺得離譜。
“買塊兒表都能讓人坑1000多萬,就你這腦子,以後別說認識我了。”
海陽氣得坐回椅子上,看都懶得看李凱一眼。
“我還有事兒,咱們改天再聚!”繞是李凱臉皮厚,也趕緊落荒而逃了。
這一頓飯吃下來,除了雪宴和白小溪吃的津津有味,海陽連筷子都沒碰過,氣都氣飽了。
“小溪姐,能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兒嗎?”海遙輕聲問,要不是那次在副本中遇上白小溪,她都不知道自己和雪宴是同學。
“這些事兒,咱們下次再說吧,我這次回來也是找雪宴有點事情。”說完,她還微微搖了搖頭。
海遙點頭笑笑,也知道自己姐姐在這裡,有些事兒可能不方便說。
雪宴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樓下買單,心裡琢磨著要不要給海陽一點忠告。
畢竟未來的海陽過得那麼不幸,都是源自於婚姻導致的不幸,而這個李凱確實也不是託付終身的男人。
雪宴又想到,自己和海遙結了婚,海陽這個大姨子也是一家人,他還是得照顧一點呀!
雪宴腦子裡想著這些事情,沒想到海陽也跟了過來。
“你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已經恢復記憶了。”海陽冷著臉說。
雪宴淡淡地說道,“我沒有裝,我也沒說過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們才是做賊心虛吧!”
海陽理直氣壯的說。“我們確實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但只要為了海瑤的幸福,你也不能說我們做錯了,要怪就怪你沒有自知之明,投錯了胎。”
“的確,我是比不上你們富貴人家那麼優越。”雪宴抬起自己戴著名錶的左手腕,用力的握緊拳頭,“但我能給她幸福。”
“憑什麼?”海陽譏諷地看著他冷笑,“就憑這塊兒海遙給你買的手錶,還有門口那輛租來的汽車嗎?”
雪宴忽然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海遙給的,我在你們眼裡就那麼不堪嗎?”
“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妹妹喜歡在你身上花錢,只要她開心就好了,我們家也不缺這點錢。”
海陽話鋒一轉,“你父親什麼德性,還用得著我說嗎?如果你有個妹妹,你願意把妹妹嫁給這種人的兒子嗎?”
雪宴沉默了,父親帶給他的影響,是多少財富都無法消除的。
縱然他有無數種方法證明自己,但唯獨家世和血脈,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來。
保時捷卡宴在空蕩蕩的馬路上開得極為順暢,只是偶爾顛簸中濺起的無數泥點,粘在車窗上,被雨刷器一刮,花了一大片,讓海陽很是頭疼。
“姐,你好像對雪宴有很深的成見,你為什麼這樣討厭他呢?”海遙坐在副駕駛位上,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你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五年,其實你的心智還停留在17歲,很多事情你不懂的,尤其是在終身大事上,選錯了男人,毀的是我們女人的一輩子啊。”
在一聲嘆息中,海陽陷入了曾經的回憶裡……
2007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