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楊柒柒的便宜,張家給豫國公府的二房姑娘都下了帖子。
楊玉嬈坐在去白馬寺的馬車上,得意洋洋的同六姑娘炫耀道:“六姐,若沒有我同張公子要帖子,你們那兒能說出來就出來。”
楊玉妘嗤的一笑,揶揄她道:“沒有七姐的面子在那兒,但憑你一句話就頂用?你可別得意了。”
起了這樣的話頭兒,兩人難免要理論一番。
直到馬車停在白馬寺的門口,楊玉嬈下了車,還一副氣哼哼的樣子。若非楊玉姝小聲提醒了一句,仔細讓張宗嗣看見她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她才勉強笑了笑。
永平侯府的人一早就來了,看見楊家的馬車,張宗嗣忙親自迎了上去。
楊柒柒先下了馬車,見張宗嗣身後除了張迎柳、張迎柔兩姐妹外,還有張家的其它幾個庶女。想是此行有豫國公府二房的庶女,才特意帶了永平侯府的庶女來相伴。
永平侯府對這一次出行,彷彿格外重視。
張家的庶女還是第一次瞧見永平侯府未來的女主人,都在張宗嗣背後小心翼翼的打量起楊柒柒來。
楊柒柒一副不怕人瞧,大大方方的模樣。倒是張迎柳很嫌棄幾個庶出的姊妹丟臉,輕咳了咳,親親熱熱的上前挽住了楊柒柒的手,笑呵呵道:“我是久仰慧覺禪師的大名,可是慧覺禪師很少給香客講經。今兒個,可真是要謝謝七姑娘了。”
楊柒柒儘管很厭惡張迎柳,面上卻是無比柔和,“有什麼可謝的呢,左右我也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還是四妹妹的虔誠求佛之心,更打動人。”
張迎柳在張家排行第四,楊柒柒這樣叫她,是很親近的。
說話間,但聽張宗嗣一笑道:“子翱來了。”
楊柒柒循聲看過去,見袁峴騎著馬,身後還跟著一輛華貴的馬車。袁峴遠遠的見了楊柒柒,勒馬快速的奔了過來,將馬車拋在了身後。
等走近了,楊柒柒便瞧見袁峴緊繃著一張臉,神情肅穆的了不得。不用想,楊柒柒也知道馬車裡的人必定是慕容綿無疑了。
袁峴來不及與這些人打招呼,走到楊柒柒身邊,小聲道:“不曉得慕容綿是怎麼知道咱們要來白馬寺的。她透過信王那邊,死活非要跟我同行。你說,她是不是憋著什麼壞!咱們可要小心一點。”
楊柒柒微笑點了點頭,見慕容綿掀了車帷,精神奕奕的從馬車上下來。“楊七姑娘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她聲音清朗,無比的興致勃勃。
楊柒柒一笑,道:“怎麼會,昭平郡主是請也請不來的貴客。難得您既不用被拘在信王府,也不用同鄂國公府的嬤嬤學規矩,暢暢快快的玩一天才是正經。”
見人到的差不多,眾人便結伴進白馬寺。
這會兒慧覺禪師正同祁寒下棋,她們這些人到得早,先去了大雄寶殿進香。添了香油錢後,才去寺裡的客院歇息。
昭平郡主是跟著袁峴一起到的,很自然的就與楊柒柒等人同行了。楊柒柒得到了袁峴的警示,對慕容綿也就格外留意小心。囑咐了竹心、竹意兩人緊緊盯著慕容綿。
果然,眾人剛坐下歇息,慕容綿就尋了藉口把袁峴給支走了。
楊柒柒心裡很是狐疑,更加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
袁峴遲遲未歸,幾人坐著飲了一會兒茶,慕容綿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笑著同楊玉妍、張迎柳等人說話。幾個人的性格都格外明朗,說了幾句,竟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意思。
楊柒柒叮囑了竹心悄悄的去尋袁峴,結果竹心也是遲遲未歸。楊柒柒心裡很有些不安,只在一邊枯坐,也不言語。
但聽楊玉妍與慕容綿等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近日穿戴的最新花樣和款式,楊玉嬈在一旁很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進去。
不多時,有小沙彌來請楊柒柒等人去慧覺禪師處,袁峴與竹心兩個仍舊是沒回來。
儘管楊柒柒知道竹心很有些本事,還是不大放心,聽著慧覺禪師講經,也有些心不在焉。結果,楊玉妍剛聽了沒幾句,就嚷嚷頭疼,慕容綿自告奮勇,要陪楊玉妍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