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笑了笑：“北蘇的人員培養跟華共差不多，能放心地外放的人員，都是準備重點培養的，不可能不知道直列液冷發動機的劣勢。”
李鈺點了點頭：“那豈不是說飛行大隊的隊長普羅科菲耶夫……”
流雲搖了搖頭：“帶隊的都是保姆，你有注意日加列夫了沒有？”
李鈺皺著眉頭開始回憶白天交流時的情形……
過了一小會兒，李鈺擰著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有些意外地看著流雲：“普羅科菲耶夫談話的時候，老是不自覺地看一下日加列夫？”
流雲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史大林也夠狠的，把種子幹部放到戰場上摔打。”
李鈺恍然大悟：“北蘇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援華，也有利用實戰鍛鍊部隊的意思？這是嚐到西班牙內戰的甜頭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流雲笑了笑，“要不是因為需要西北這麼一個支點，北蘇方面會將咱們‘在共享主義國度發展的內線’，給秘密地處理掉了？”
流雲嘆了口氣，接著講道：“空軍是技術兵種，在一番清洗過後，想必史大林也發現，能抗得起大旗的飛行員，沒剩幾個了吧！”
北蘇援華航空隊給了三民政府莫大的支援是不假，可抗戰過後，再結合北蘇援華航空隊一些飛行員的經歷，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北蘇援華航空隊援華參戰，以鍛鍊隊伍為主，打擊日本為輔……
後來，米國有學有樣，搞出了一個“飛虎隊”：要是沒有政府的批准和承諾，金貴的美國飛行員哪敢到交戰區當僱傭兵。
沒過幾天，西北的飛行團再次出擊。
到達指定空域的西北飛行員，很快就發現了負責護航96式艦上戰鬥機那“熟悉的身影”，隨著飛行團長一聲令下，二十七架“野馬”直撲了過去……
差不多快超出作戰半徑的日本戰鬥機，調頭就往回返……
不過，已經煮熟的鴨子，哪能讓他就這麼飛走了。西北的飛行員將腳底的油門踩到底，野馬呼嘯著追上去，瞄準之後就是一陣清脆的機炮聲……
“突突突”
……
一架架96式艦上戰鬥機冒著黑煙，投向了大地的懷抱……
半個小時之後，本以為可以再拿下三架，準備升王牌的團長馬雲飛，訕訕地下了返航的命令。
返航後的馬雲飛，向指揮官流雲提出了削減出擊規模的建議，流雲同意了。
沒過幾天，日本轟炸機準備再次光顧山城，馬雲飛按照預定計劃，率領兩個大隊出擊。
就在兩個大隊出擊後沒多久，一架西北自產的運輸隊抵達隴南機場，載著第三大隊的飛行員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