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弟子無能,把兒子養廢了,”劉瑾承壓制住好奇心,指了指身邊的劉文寧,試探似地問流雲,“現在我把他送到這裡給您使喚,您高興的話,給個吃飯的門路?”
繞了這麼遠,終於回到正題了?
流雲拿起了架子:“你為什麼就這麼篤定我會同意呢?”
“我記得您老以前說過這麼一句話,”劉瑾承一臉諂媚,“因為有遺憾,所以有想吃後悔藥的,我已經廢了,現在有個重來的胚子,師父您將就一下。”
“嗯,是這麼個道理。”流雲一本正經,“那,老四,你去娶一份入門考核。”
“好的。”劉玄英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師父,其他的師弟師妹呢?”
劉瑾承暗自壓下內心的波動,以一副很平常的語氣問了句看似很家常的話。
小兔崽子,終於來正題了,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流雲暗自罵了一句,要不是今天早上劉玄孝過來混早飯,流雲還不知道自己欽定的醫術傳承人,已經被“人家”給拐走了,差點就陰溝裡翻了船。
不過轉過頭一想,也很高興:我流雲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我徒弟的人品還是很堅挺的。
不過,流雲還是準備給劉瑾承同學,Somecolourtoseesee:“其他的師弟都在外地做生意,師妹嘛,沒過來的都在京師大學混著。”
“師父,您老人家這些年還真是不容易啊,說起來真是愧對您老人家,忘了您的教誨,”
劉瑾承拍起馬屁來也不臉紅:“現在徒弟我想進修一下,不知道師妹們有辦法嗎?”
“說起來也慚愧,孩子年紀大了,都有主見了,現在幾個閨女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見得著。”流雲撒謊也不臉紅。
劉玄孝見老頭子犯了邪乎,趕緊給圓回來:“爹,昨天瞎逛,在圓明園那塊遇見玄凌她們了,四個妹妹說週六回家拿被子。對了,師兄,你為什麼起了學外科的心思?”
劉瑾承見來了機會,臉上的慚愧油然而生:“說起來也丟人,昨個遇見位讓火銃打了腿的病人,人家嫌咱們醫術不精,挑起事兒來,結果你師兄我就跟人起了秧子,所以我就想能不能現學現賣。”
劉玄孝看著自家師兄演的那麼賣力,心想:要是老頭子不知道你的底,以老頭子那護短的性子,還真就讓你給騙過去了,現在老頭子知道你在騙他,你還演的這麼起勁,你這是作死了啊!
流雲看著徒弟“精彩”的表演,是又好氣又好笑:人命關天,你再怎麼演也不過分,可你這麼欺負我的智商,就有點過分了。
劉玄孝見老頭子臉越來越黑,邊上自家大師兄是演的越來越起勁,腦袋都大了,趕緊打住:“師兄,人命關天,外科手術現學肯定來不及,家裡二妹和五妹都是外科醫生,要不周末你選個時間,離這裡不遠的茅屋衚衕,那裡有以前二妹開的診所,因為來不急,裡面的醫療器械都還沒開始收拾。”
“那也成,我就不丟人了。”
劉瑾承如釋重負,長舒了口氣:“麻煩師妹週末跑一趟了,我跟他們具體約個時間,到時候我帶著他們過來。”
“也好。”
屋子裡的人都長舒了口氣。
“老爹,給!”
劉玄英將一疊鉛字的卷子遞給流雲。
看著自家師祖手裡的那疊試卷,劉文寧嚥了口唾沫。
徐劍心和劉瑾承,則是在心裡同時喊了一聲: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