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
“少爺恕罪,”那人垂下頭,“屬下手中沒有實證,所以,所以並不能完全肯定。”
葉懷瑜的臉色稍霽,推開門,緩聲道:“無妨,本來也是查無可查之事,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尋到這麼多已是不易,我不會怪罪你。”
“少爺,屬下還查到,當日在安渠縣之前偷襲少爺的那撥人,的確是一夥盜匪,匪首姓徐,名字不知。”
葉懷瑜眉目微動,“說下去。”
“具體是否與安渠縣的有關,屬下尚且還沒查清,”那人道,“不過可以完全肯定的是,偷襲少爺的那一撥,他們是收了錢的。”
“金條?”
“理應是金條沒錯,他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少爺,您恐怕是成了他人的災了。”
“還有沒有查到別的什麼?”
那人搖頭,“屬下只來得及查到此處,就急著匆匆趕回來給少爺回話了。”
葉懷瑜點點頭,“你下去歇著吧!”
“是!”
那人離開,葉懷瑜陷入沉思片刻。
在安渠縣外面偷襲之人臉上的面具雖然也同樣出現在了安渠縣盜匪之中,可那並不能就此證明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面具誰都可以戴,而後面的臉是誰可就不一定了。
也許有人故意要來讓他混淆是聽,叫他在跑偏的思路上越走越遠也說不定。
可是在他們身上搜出來的金條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單純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何至於把錢展示的這麼明顯,好像生怕他看不見似的?是誰在暗示他?而暗示的內容又是什麼?
好像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他,我們是拿了人家錢的,目的就是要你的命。
從安渠縣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就放在這間屋子的架子上,其根源無處可追蹤,連他最得力的手下都沒辦法探尋到答案。
印有大昭印的金條,誰可以擁有?
這樣的金條並非稅收上來的官銀,上京之中,只要富庶一點的人家就都可以有,不過是多少的問題。
他們帥府也有。
到底是誰?
葉懷瑜想不出,那個情報販子被他斬立決的給殺了,他一死一切就都斷掉,除非背後的人自己站出來,否則根本就是一樁沒頭沒尾的懸案。
可他清楚程靜翕定然也發現了牆角處的腳印,否則那日就不可能有人前來助他,甚至是救他,那麼根據這點往下去想,不難猜出她也許同樣也在追查著那個人。
而查到之後的危險程度還未可知,未免她因此出現意外,他只能當機立斷要了那人的命,以絕後患。
若不殺他,只能將他藏起來,可以程靜翕的聰明程度,猜出始作俑者是誰定然不會太難,至時又是一場免不得的你來我往口是心非,那他與她之間,勢必會往更相反的兩個方向走。
故而這個人他必須要殺,留不得。
其實懷疑物件就那麼兩個,但他沒有證據可以佐證,再多的懷疑也是白搭。
轉眼清明將至,葉家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回鄉下老家去給故去的人掃墓,以前都是葉懷信與葉懷瑾攜妻兒回去,今年葉懷瑾出了這樣的事,是如何也不能回去的了,不過好在葉懷瑜在去年與長公主完了婚,因此今年便由葉懷瑜和程靜翕跟著葉懷信一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