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的體像是一個破爛的風箱,每次拉動都有一種要散架的感覺。
要多撐一會兒……多撐一會兒,我還不能死!
白子墨如此告訴自己,他恍惚間聽見了石山那裡滔天的喊殺聲,那裡還沒有結束,他不能讓陳猛離去。
陳猛高高躍起,上洪荒之力湧動,一點沒有留手的打算。
白子墨受氣機牽引,將風雷刃橫在前。一片漆黑的法陣懸於頭頂,上的力量盡數匯聚到那片防禦法陣中。
風雷刃在哀鳴,寶刀有靈似乎已經看到了白子墨的命運。
陳猛重重的砸在白子墨聚起的法陣上面,兩人都緊咬著牙關,洪荒之力與霸魂之力肆意碰撞泯滅,白子墨下的地面一陷再陷。
終究還是陳猛的力量太強了,雖然有風雷刃助陣但是白子墨凝聚出的法陣逐漸崩潰,白子墨滿眼都是狂暴的洪荒之力。
他半跪在地上,艱難的維持著隨時都要散去的法陣,如同秋風之中孤枝上懸掛的落葉。
轟!陳猛的拳頭終於砸碎了法陣,重重的砸在了白子墨的上,拳頭提起來的時候還在滴著血。
白子墨還在微微喘息著,但是他的上一點力量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呼嘯聲傳來,隨之就是一聲淒厲的劍鳴!
陳猛還未下死手就被迫躲避,一柄縫縫補補的長劍插在他剛剛站的地方,劍顫鳴。
陳猛的心悸散去,剛剛那一劍,可以重傷甚至殺死他!
這柄劍陳猛也認識,曾是徐定邦的佩劍,染了不少血。不用想也知道,鬼軍那個大將軍來了!
兩道影踩著樹枝起起落落,落在陳猛的面前。阿凝伸手一招,若離再度回到她的手裡。
尤衝進深坑,將手掌放在白子墨的前,一股精純的內力灌注到他的體內。
白子墨漸漸消失的氣息又再度平緩,尤長長的吐了口氣,終於趕上了。
即便有著追風法還有接近求真境的內力,狂奔百多里也不是件好受的事。
剩餘的鬼軍還在二十里外修整,只有他和阿凝先趕了回來。
白子墨這次體上的傷大過靈魂,要不然尤也沒有辦法。這還是白子墨一直避免和陳猛正面對抗,他深知自己的任務是活的久一點。
陳猛看向阿凝,命數如火堆,雖然還達不到煉氣的資質,但是也熊熊燃燒著。
這樣的命數,倒也是叱吒一方的名將才能擁有。阿凝的上散發著一股他看不懂的波動,雖然不是煉氣士所擁有的氣,但是卻隱隱能夠威脅到他。
尤迅速帶著白子墨撤離了戰場,陳猛也沒有阻止,即便白子墨活著現在也是一個廢人了。
他的滿月已經沉淪,現在只不過是一盞在風中搖曳的油燈,隨時都會熄滅。
白
子墨閉上的眼睛,但是他卻放鬆了下來。他至少撐到了阿凝他們回來,希望還在。
還在,那麼一切就是值得的。
陽光映照在阿凝臉上的鬼臉銅面上反著刺目的光,一血漬的白袍讓人望而生畏。
“你覺得你能擋住我?”縱使陳猛不知道阿凝哪來的自信和手段,但是地境煉氣士代表的意義就是人間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