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會想到一對兒飢渴難耐的小情侶,會光著屁屁躲在雞舍裡面做運動呢?先不說,晚秋的天氣很悶熱,光是那些飛來飛去的蚊蟲,就夠裡面的傢伙喝一壺的。
“他們要過來了!葉風,你趕緊醒醒呀?咱們是人,又不是雞,萬一被他們發現了,該怎麼辦?”米蘇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轉過身,貼在葉風耳邊,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了這些話。
葉風猛地睜開雙眼,那眸子裡閃爍著墨綠色的光芒,把近在咫尺的米蘇嚇了一跳,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有我在,你怕什麼?”葉風一隻手捂住米蘇的嘴巴,一隻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十分謹慎的轉了個身,米蘇便穩穩地躺在了雞舍的內測。
“不用擔心,只要等到天亮,我們還沒有出現,李純陽和守在酒吧外面的警察們就會衝進來。我不怕什麼死神丘吉爾,只怕到時候他腿長跑得快,咱們追不上。”
葉風的臉上寫滿了自信,看得出來,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隻禽獸應該能夠搞得贏丘吉爾才對。如此說來,他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嘍?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米蘇的眼睛就睜得大大的,一臉茫然的看著頭頂上的稻草。她有些拿
捏不準葉風和自己發生關係的時候,是不是也被那個死神給迷惑了心智。
無論如何,自己現在已經成了他葉風的女人,他會怎麼對待自己,便成了米蘇此刻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就當米蘇鼓足了勇氣,轉過身來想要問問葉風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身穿制服的保安舉著強光手電筒,朝他們所在的這個雞舍走了過來。
“我說兄弟,咱們打個賭怎麼樣?我猜這個雞舍裡也是一男一女,呸呸,我是說一公一母。多了不算,咱們只賭五百,你敢不敢?”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黑鼻頭胖子的,他身高體重,說起話來就有些喘,語氣也慢悠悠的,一聽就知道是什麼脾氣。
“都什麼時候了還打賭?你趕緊抓吧,這天呀,馬上就要亮了。”
白耳朵的瘦保安鑽進那一排最後的雞舍裡,竟然從裡面抓出來了三隻小母雞。他臉色微微有些錯愕,就咬了咬牙說道:“行吶,我就捨命陪君子,跟你玩一局。”
說完,白耳就手腳麻利的將那三隻小母雞捆好,丟在了雞舍前。這才抓起一把稻草,擦掉手上的雞屎,然後笑呵呵的朝著黑鼻頭走了過來。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最後一個雞舍裡,裝的絕對全部都是母雞。因為新月教有著十分嚴苛的級別限制,無論是獻祭還是供奉,都必須從高到低,依次而來。
既然前四個雞舍都是一公一母,接下來那個又是三隻母的,這最後一個,八九不離十也裝著三隻母的。新月教以女為尊,以陰至上,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用女孩子來祭祀。
至於那些公雞,除了充當新郎,絕大多數都只是被當做禮品,或者是贈品,送給了教徒,或者是死神的朋友。
“還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枉哥哥我時常幫襯你。看好嘍,我可要動手抓雞了!五百塊,輸了可不許反悔?”黑鼻頭的胖保安說著,就趴在了地上,舉起手電筒,腦袋便鑽進了雞舍裡。
葉風早已經悄無聲息的準備好了無影神針,看見黑鼻頭把大腦袋鑽了進來,手腕一抖,那閃著寒芒的光針便扎進了黑鼻頭脖頸上的穴位裡。
什麼情況這是?黑鼻頭瞬間便被眼前這情形給驚呆了,死神不是說今晚的男男女女已經被施過法,全都變成黑腳肉雞了嘛!怎麼這最後一個雞舍裡會有兩個大活人吶?
搞什麼東東?還特麼在自己脖子上面扎東西?活膩歪了嗎?黑鼻剛想要大喊大叫,卻感覺一股子寒意瞬間自脖頸處襲便全身。
然後,他渾身上下像是被塞進了冰箱裡一般,又冷又麻,嘴巴張不開,舌頭不能動,想出聲求救,已然是成了奢望。
“告訴我,外面的黑腳肉雞是不是人變的?還有,你們是誰?那個丘吉爾,又是誰?月湖在哪?那新月教的護法巴郎,又在哪?”
腦海之中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音,黑鼻大吃一驚,他看得十分清楚,眼前這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子根本就沒有張嘴。他唇齒未動,又是怎麼跟自己說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