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卸成了八塊,也能夠讓他重新再活過來!”葉風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二叔的話。
陳浩軒就抽回腦袋,又把房門給關了起來。他接過身邊老張遞來的香菸叼在唇上,並沒有急著點火,反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了陳飛的號碼。
陳飛正和吳亥、張自強以及邁克他們在樂天的豪華包廂裡吹牛打屁,見是二叔的電話,就滿臉疑惑的按下了接聽鍵,問道:“二叔,您找我?有事兒嗎?”
“你個小兔崽子,沒事兒就不能打你電話了?”
陳浩軒佯裝生氣的罵了兩句,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小飛,葉風在銀輝大酒店裡虐人呢,你趕緊過來勸勸吧!他下手太重,我怕會鬧出人命來。”
“什麼?我師父在銀輝大酒店裡和人打架?二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等陳飛把話說完,陳浩軒這邊已經給掐斷了。他沒好氣的把手機往口袋裡一塞,將嘴上的煙給點著,埋怨道:“這個小兔崽子,和他爸一樣!”
“呵呵!”老張也抽了口煙,賠笑道:“得了吧,你們爺仨都一個德行,又倔,又護犢子!”
“哎!誰說不是呢?”陳浩軒一邊抽菸,一邊忍不住偷聽房間裡的動靜,心裡是既擔憂來又著急。
葉風治好了陳浩軒的寶貝女兒,他自然是想讓葉風痛痛快快的出口氣,可又怕這小子年少氣盛,手底下沒個準兒。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甭提有多鬱悶了。
“大俠,你別打了!…好漢,英雄,你饒命啊!”
光頭男被揍得是哭爹喊娘,門口那老警察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這軍裝男的身份八成應該是真的,不然,怎麼連警察都見死不救呢?
葉風顯然已經打紅了眼,光頭男索性就爬到張玲玲身邊,哀求道:“美女啊,你幫我說句話唄?咱摸著良心講,我光頭沒有佔你什麼便宜吧?”
張玲玲抬起腦袋看了光頭男一眼,她抽泣著說不出話,嘴裡卻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光頭男如釋重負,趕緊對著葉風大吼道:“英雄,英雄,你也聽到了,你妹妹都說我沒有佔她便宜了,你就不要再打了好不好?事情是明哥乾的,咱們還是把你妹妹的照片要回來再說吧!”
聽到光頭男的話,葉風終於停了手,問道:“你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有,絕對有!”光頭男連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找著明哥的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光頭男懵了,他剛才確確實實是透過這個號碼聯絡上明哥的,怎麼這會兒就打不通了呢?
“你在玩火!”葉風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抓起身邊的椅子正想發飆,面前卻多了一個柔弱單薄的身影兒。
“我打你電話的時候你去哪裡了?…”張玲玲一句話沒有說完,眼中的淚水便又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我,…”葉風張了張嘴,終究不忍心出聲反駁。他沒辦法給張玲玲解釋自己的一切,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葉風,…我不想麻煩你。”
張玲玲淚眼朦朧的說道:“你那麼優秀,身邊又有那麼多家境富裕的美女環繞,我…”她說不下去了。
如今的葉風就像自由翱翔的白天鵝,他高高在上;而自己,連特麼一隻醜小鴨都算不上。
葉風長長的嘆了口氣,將張玲玲輕輕地摟進懷裡,思緒已然飛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候,他是村子裡有名的鼻涕蟲。一到冬天就感冒,一感冒鼻子下面就掛著兩行濃鼻涕。
山裡人不講究,也都沒有當回事。但是張玲玲的老爸張大柱,卻是讀過幾年書,知道一些藥草熬湯能治感冒。
所以,每每看見葉風那紅紅的鼻子下面掛著鼻涕的時候,張玲玲也都會給老爸說她嗓子癢,頭疼,還怕冷。
張大柱自然知道這是感冒的前兆,也就會跑進山裡找一些藥草來,然後熬上一大鍋藥湯,讓張玲玲趁熱用水壺裝好,帶到學校裡喝。
其實,那些微苦略甜的藥湯最後都進了葉風的肚子裡。感冒好了,鼻涕沒了,他就會從家裡拿一些反季節的新鮮水果來送給玲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