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便是此理。
司馬徽此刻,卻也在考慮。
他看了劉修一眼,再看了劉禎一眼。
作為一個看著劉修成長的人,司馬徽清楚劉修的志向,更明白劉修現在大勢已成,有了角逐天下的資格,更有一統天下的機會。
劉修膝下,至今只有劉禎一個兒子。
以後,劉修或許會有其他兒子。
可下一個兒子和劉禎之間,卻相差太大的年齡。
這一差距,足以令劉禎地位穩固。
劉禎現在是世子,將來或許就是太子,甚至是皇帝。
司馬徽很快就釐清了其中關鍵,他微微一笑,道:“楚王,老夫才能平平,德行淺薄,恐怕難當大任。荊州大儒無數,尤其是書院中,隨便挑選一個,都不必老夫差。”
雖說司馬徽已經心動,卻還是象徵‘性’的自謙。
劉禎盯著司馬徽,眼睛一眨一眨的。
劉修說道:“司馬先生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司馬先生創辦的潁川書院培育出無數人才。”
“郭嘉出自潁川書院,戲志才、荀攸等人也是如此。”
“各州‘私’學,北方唯潁川書院,南方唯鹿‘門’書院。”
“司馬先生能作為潁川書院的山長,自有一套傳道授業的本領。”
“再者,先生才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劉修的目光落在龐德公身上,道:“說一句張狂一點的話,本王的老師龐德公名滿荊州,能和他一起的人,能使普通人嗎?”
龐德公笑了笑,卻並未‘插’嘴。
最後如何,還看司馬徽自己的決斷,他倒是希望司馬徽接下這個事。
怎麼看,這都是好事。
司馬徽面‘露’沉‘吟’神‘色’,但仍然還沒有表態。
對於傳道授業,司馬徽自然有他的一套本事。
司馬徽在這方面,有絕對的自信。
劉修繼續道:“司馬先生,禎兒是我的兒子,但往大了說,他更是楚國未來的繼承人。他的賢明與否,決定楚國的未來。”
“書院的其他大儒,我不放心。”
“唯有先生,我能放心。”
“司馬先生,我‘交’給你的,不僅是我的兒子,更是楚國的未來。”
劉修拱手道:“請司馬先生能收下犬子。”
為了劉禎,劉修也是豁出去了。
司馬徽是有才華的人,唯有司馬徽,劉修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