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聿修白和墨沛的眼裡,項奕浩現在已經完全是個毫無人性的冷血變態!
就因為當年的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一直記恨聿家。
記恨到現在,不但牽扯進來了田家,還把自己的兒子也搭進去,這人簡直就已經陷入了魔怔!
“項奕浩大概一直都知道,項澤天一邊在幫他辦那些骯髒齷齪的事兒,另一邊,又在想辦法幫田興國,所以,他才會安插我去田氏,為的就是把控住整個失態,他不想讓項澤天為所欲為,拿著田氏虧空的錢,再去補貼田氏這個漏洞。”
“你的意思,項澤天確實是在暗中幫田氏?”
“廢話!不然你以為,這些年田氏的那些注資,真的是項氏注資的?項奕浩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當年,他利用田興國差點扳倒聿家的時候,就已經下令,把田氏直接給滅了的,若不是項澤天力保,甚至是以死相逼,田氏早就玩兒完了,哪裡還等著聿總你來解救!”
聿修白:“……”
裴振興那麼恨項家,他不可能幫項澤天說話。
從一個恨項澤天,想陷害他的人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可信度確實是非常的高。
更何況,連田歆都願意去相信項澤天,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聿修白的內心,有些動搖了!
墨沛見狀,也懶得去理會聿修白內心獨白是怎樣的,他只知道,裴振興說的這些內容,矛頭還沒真的指向項奕浩。
“那宋宗呢?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
“屁話!澳門一行都是你去的,你不知道誰知道?”
“我都去澳門了,我能知道什麼?”
裴振興說到這裡,又補充了句,“我在澳門逗留了兩天,在那邊賭錢來著,賭場有我賭錢的記錄,當然,我是以項澤天的名義賭的,所以你去查,應該能查到,我在那邊小贏了一把。”
墨沛一腳蹬在了裴振興的椅子上,力道大得裴振興險些翻過去。
他穩住身形後,也有些壓抑不住火氣,怒道,“墨七,你是不是有病!”
“老子犯病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麼仁慈,裴振興,老子警告你,趕緊給老子把你知道的都一一抖露出來,否則今兒個,你站著進的會議室,你恐怕得爬著出去!”
“威脅我?”
“就威脅你了!”
“想從我這裡知曉訊息還這麼狂,墨沛,沒人教過你,什麼叫求人?”
墨沛剛想動手,就被聿修白給攔住了。
“七少,就算把他殺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那意思是要我嚥下這口氣?”
“他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訊息,仗著這點,就得先讓他好過。”
聿修白說完,目光就掃向了裴振興。
“你在田氏的這些年,手上也沒少沾染一些挪用公款的汙濁事兒,我之前不管,不代表我沒證據。相反,你所有挪用公款的證據,我都已經捏在手裡,如果裴總監有興趣的話,我不妨叫岑律師前來一趟,跟你好好聊聊,你虧空田氏的這些年,那筆資金的走向,涉及到的刑責。”
裴振興:“……”
墨沛也有些意外,看向聿修白的眼底,有著幾分欽佩。
想他墨沛,已經習慣了直來直往,就是正面硬幹。
可是,商圈裡不乏一些軟硬不吃的主兒,就像裴振興這種,墨沛也清楚,這個時候拿捏到裴振興的痛腳,才是最好弄他的。
偏偏他沒有那個耐心,所以,當他得知聿修白早早的就將裴振興在田氏裡做的這些破事兒,收羅好了證據,就等著有朝一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時,不得不對聿修白的這份深沉的謀略和忍耐力,感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