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墨沛的痛腳,還是他最不能容忍別人提及的!
“死?死有什麼好怕的。”
裴振興笑得有幾分癲狂,“從我被送到江城來,被裴家拋棄,讓我來項家討生活的時候,我就知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跟狗一樣活著!”
惱怒的墨沛,卻也沒有到達喪失理智的地步。
他再怎麼不喜別人拿他私生子這個梗來說事兒,卻也不能堵住別人的嘴不是?
更何況,私生子三個字,幾乎是從他出生,就已經圍繞在他身上。
聽多了似乎也就麻木了。
這會兒,聽到裴振興提及項家,那滿口的怨氣,他就知道是個機會!
與此同時,聿修白的目光,也重新轉到了裴振興的身上。
“瞧你這語氣,好像對項家很不滿嘛!”
“不滿的地方多了去了,難道墨七少有興趣聽我在這裡跟你講故事?”
“這麼不滿,幹什麼還要幫項氏父子做牛做馬?以你裴振興的本事,在哪兒不能混口飯吃?”
“說白了,就是不甘心。”
裴振興的手,還在腦門上輕輕的揉著。
&na的下手還真狠!
聿修白聽到這裡,直接上前兩步,走到墨沛和裴振興面前。
他拍了拍墨沛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與此同時,他也開口問道,“澳門一行,是項奕浩吩咐你,以項澤天的名義前去找賭場負責人來催債的,還是你自己把事兒推項澤天身上的?”
“你以為呢?”
“裴振興,你是聰明人,該怎麼選擇你心底清楚。就算你現在不說實話,我們也能查出來,這中間不過就是多花點兒時間的問題。”
聿修白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腕錶,“浪費我們時間的下場,可就不是現在這樣在會議室跟你心平氣和的談了。”
他聲音依舊淡然,卻又帶著幾分震懾之氣。
震懾之後,便是肅殺。
他還從未露出過這樣的氣場,一直以來,他人雖然冷冽矜貴,卻都是優雅自持的。
這會兒,顯然是已經有些躁動了。
一旦這樣的人躁動起來,才是最可怕的。
裴振興心底清楚,聿修白這是在威脅他!
他垂眸,思慮了幾秒後,才說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那項奕浩本身是怎麼吩咐你去辦這件事的?”
“他只說,讓我去趟澳門,把賭場那邊的人引過來,然後宋宗的事情,就可以成功嫁禍。”
“那他嫁禍的物件,是他兒子還是澳門那邊?”
裴振興搖頭,“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項奕浩那人做事,向來都是兩手打算。說不定,我去澳門會拿項澤天的名義,他也是算準了的!”
這話,說的倒是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