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句話有很多個版本,其中有一個版本便是眾人如今眼前的畫面。
有人說,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一個兩鬢斑白的父親,跪倒在佛前祈求自己的兒子,能夠上進,能夠工作,能夠為自己養老,能夠為自己送終,能夠讓自己安安心心的去了。
而眾人眼前的老者也在做同樣的事情,老者穿著一身麻衣,手上戴著象徵五線賤民身份的棉線,倒跟常人的穿著沒什麼分別。
可他面前沾滿土漬的衣服,以及充滿老繭的一雙手,蒼老的臉龐,因為用力的磕頭不停滲著鮮血的額頭,我再告訴一休今天這個香客絕對不簡單,是那種苦澀的不簡單。
“乞求阿彌陀佛,能夠幫助我泰勤的兒子,讓他改邪歸正,不再遊手好閒,不再迷戀賭馬,不再整日跟城裡面的混混廝混在一起吧!我願獻上我最大的財富,為您購買最好的貢品,只求您幫幫我!”
說著那個叫泰勒的老者,雙手高舉向天,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一休沒有立馬上去,而是疑惑的轉身看向身後的眾人,香客之中好像還真的認識泰勒,於是悄悄的來到一休的身旁,俯身對著一休小聲說道。
“大師,這個老哥我認識叫泰勒是城中鐵匠鋪的老夥計,平時靠打鐵為生,可惜生了個孽障兒子,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遊手好閒,甚至沉迷於賭馬,經常因為打架入保衛局,因為這樣老兄他花了不少錢,可是那臭小子就一點沒改,依舊我行我素,所以這才來的吧!”
一休你懂的這個人的意思,這種人在前世有個說法,叫啃老族,就是那一種已經擁有工作能力,擁有勞動能力,能夠創造社會價值自給自足的人,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去工作,反而長期依靠父母,吃喝拉撒全由家人承擔,自己確實,一點都不操心的一類人。
這種人一休前世上大學的時候就特別討厭,今生也一樣,所以心裡立馬對眼前的泰勒產生的濃濃的憐稀。
接著,一休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泰勒的面前,將正待再次磕頭的泰勒一把扶了起來,隨後,自己打了個佛號,自我介紹道。
“施主,您好!我是金蟬廟的方丈大師一休,聽聞您有事需要祈求我佛的恩典,所以特此前來,如果方便的話,有什麼話您可以向我說,我可以幫您轉達給阿彌陀佛。”
泰勒上下打量一休,下一秒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頭髮花白的泰勒,原本堅強的男人,眼角處流下了兩行淚水。
一休那叫一個淚啊!怎麼又跪了吧?他從來的亞特蘭蒂斯大陸,就老是受到一些老大爺,老大娘的頂禮膜拜,按照前世的事情這根本就是折壽啊!
所以一休曾經無數次跟香客們強調在他自己這兒,不需要像其他的祭司一般,不行三拜九叩,只需要拜佛,拜神即可,要不然就跟他們急。
可這些人嘴上笑呵呵的答應,在他面前也不跪了,他們每每下山的時候總會遙遙地對著一休行禮。
這就是劣根,一種長久以來生長在他們靈魂深處無法輕易拔除的奴性劣根,一休很無奈,但是他卻不甘於現狀,他想改變這一切。
哪怕把天都捅破,他一休都要讓著這天都不能遮住人們的眼睛。
可是如今一休也只能做到將跪倒在他面前的泰勒再次扶起,想聽聽這位苦主自己到底想求些什麼,自己又能幫些什麼。
可沒有等泰勒再次開口,門外忽然間便傳來了一聲暴喝聲,這個聲音很粗,很急促。
“老頭,你跑這兒來幹嘛?錢呢,我要錢,馬上給我,要不然我就回家把你那些破玩意兒砸了,愛你的死老頭子,信不信我抽你,看你給不給了?”
泰勒雙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一休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泰勒臉色有變。
此刻,只見一個彪形大漢,光著膀子,指著他的阿爹,從未進門開始就開始破口大罵,打到最後見有人稍微擋住了他的視線,還出手推了一個人一把。
“你什麼意思?”,被推的農夫罵道。
大漢猛地瞪了瞪農夫,農夫立馬就慫了。
此刻,泰勒咬著牙艱難的對著大漢開口道。
“孽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在這裡撒野。”
大漢冷笑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又推開了兩個擋在他面前的人,還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