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的眼神，他，終於是沉默了。
接著她轉身離開，只留下一陣淡淡的桃花香味。
完顏真沒有追上去，也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立在原地，好似身體突然被抽空了一般。
“殿下！”
紅衣扯了扯完顏真衣袖。
“紅衣，我們回去吧！”
完顏真面容突然變得憔悴了些許，好像自己堅持了很久很久的希望，突然間落空了。
“殿下！”
紅衣看著完顏真那憔悴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普通的疼不一樣，很奇怪，說不出來。
就只是很想替他承擔一些負荷。
因為他的身上，揹負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的心裡，裝滿了整個西涼。
“紅衣，我們回去吧！”
紅衣就那樣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回到真府之後，他一個人獨坐在庭院裡，手裡拿著一壺酒，眼神卻是在看著天。
“她以前並不是這樣子的，她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以前，他還沒來南狄當質子的時候，和她在西涼的草原上策馬奔騰。
他童年最美好的記憶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他說，此生此世，唯她不娶。
她說，來世今生，獨他不嫁。
他在南狄能夠如此精心為西涼的未來策劃，就是因為在心裡有她在支撐著。
現在感覺心裡的那道支柱，好像搖搖欲墜了。
他的心裡有太多的不安。
她是他的定心丸，否則，如此年少的他，單憑一個飄渺的理想是很難支撐起西涼的天下的。
“殿下，我陪你吧！”
說著，紅衣竟也拿著一壺酒坐在完顏真身旁，飲了一口，很辣，臉都變得抽搐了，但她還是很努力地嚥了下去。
酒很苦，是因為你難過的模樣，才讓原本醇香的酒變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