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廷芳捂著自己出血的鼻子,嗡嗡地哭道:“你有病啊,打我幹嘛?”
阿肆看了韓廷芳一眼。
這冷冷的眼神讓韓廷芳登時打了個激靈,不敢再哭。
氣氛陡然間變得尷尬起來。
阿肆沒言語,他朝著蕭沅好伸出一隻手。
蕭沅好愣住了,這是要牽著她的意思嗎?
她沒讓阿肆等太久,趕緊把手伸過去。
這麼個武功高強劍術出眾的少年郎,可不能讓他跑了呀。
少年阿肆帶著三個孩子往回走,在回頭是岸那堵牆前遇到了尋過來的石大郎和石二郎。
兩兄弟身上都沒有掛彩,就是形容上有些狼狽。
石二郎見到蕭沅好,激動得都快哭了:“殿下,可把你尋著了!”
石大郎比石二郎好一些,但緊握著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的激動之情:“殿下沒受傷便好。”
蕭沅好扯著阿肆給石家二兄弟介紹,把阿肆吹得天上有地上無,少年的耳垂都紅了。
石大郎衝阿肆抱抱拳:“小兄弟,今兒個多虧了你。”
阿肆擺擺手,仍舊不言語。
他主動掙脫蕭沅好的手,單膝跪地,衝蕭沅好行了個大禮,隨即腳蹬回頭是岸的高牆,翻牆而去。
“哇!好厲害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飛簷走壁嗎?”
蕭沅好星眸很亮,她仰頭看著面前的高牆,心裡頭估算著高度。
那個少年的身手可真靈活啊,如果能為她所用就好了。
她怕死怕得要命,最好身邊像少年阿肆這樣的高手越多越好。
“你幹嘛?盯著回頭是岸四個字參禪啊?”
韓廷芳的怪叫聲把走神的蕭沅好拉了回來,石家二兄弟正在與韓廷芳說那些忽然湧出來的面無表情的男人。
蕭沅好也注意聽著。
“這麼說,是英國公韓理得罪了人,把人家一族都給害得可慘了,那些人才想著殺了韓二哥哥?”她插嘴道。
石大郎應是:“人已經綁起來,送到了白馬縣縣衙了。韓小郎君若是與英國公提起來,可切莫提起我們家殿下。”
韓廷芳揉著鼻子,悶悶地嗯了聲。
鼻血早就止住了,但鼻樑還火辣辣的疼。
那個啞巴一樣的阿肆,下手也太狠了,韓廷芳始終沒弄明白,阿肆為什麼要打他。
他可是英國公嫡親的孫子,阿肆一個暗衛,一個賤籍之人,竟然也敢打他?
韓廷芳沮喪地瞟了一眼興致勃勃的蕭沅好,不明白這個小丫頭為什麼總是精神奕奕的,難道她就沒有累的時候嗎?
“蕭沅好!”
韓廷芳懶懶地喊了一聲。
蕭沅好回頭望著他。
“你們是在做什麼機密的事情嗎?”
不然,為何要囑咐他不得與祖父提起她,且只帶兩個隨從,身邊還有暗衛護衛。
蕭沅好笑眯眯地點點頭:“韓二哥哥,你還挺聰明的嘛,就是太胖了。你回去減減肥,然後找個拳腳師傅,練練功夫。不說像阿肆一般來無影去無蹤,最起碼也得跟石大哥和石二哥一般。這樣以後若是再遇到想要刺殺你的人,就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韓廷芳兩股之間還溼漉漉的,提醒著他之前的丟臉事兒。
他頭垂得很低,看不見臉上的神色,但紅通通的粗脖子說明了這個小胖子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