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馬頭已衝到疤臉侍奉近前,後者深吸口氣,身形一躍而起,人在空中,向城門軍侯的胸前狠狠踹出一腳。
城門軍侯鬆開韁繩,抬起手臂,擋在自己的胸前。
嘭!疤臉侍奉的一腳,正點在城門軍侯的護腕上,後者受其衝力,身子向後揚了揚。
疤臉侍奉的身形在空中下落,正好撞在城門軍侯的身上,隨著嘭的一聲悶響,戰馬向前飛奔出去,城門軍侯和疤臉侍奉一併摔落在地。
兩人翻滾著,軲轆出好遠,緊接著,雙雙從地上站起,城門軍侯雙手掄起長刀,唰唰唰的向疤臉侍奉連斬數刀。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別說疤臉侍奉手中只有半截劍,即便他的劍沒斷,在長度上也遠遠比不過長刀。
城門軍侯舞起大刀,當真是刀刀直奔要害。
疤臉侍奉靠近不到城門軍侯的近前,也就更談不上反擊了,只能被迫的左躲右閃。
就在雙方混戰成一團,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隨著轟隆隆的腳步聲,大批的軍兵趕到官稷。
看到己方的大隊人馬跟上來了,城門軍侯虛晃一招,抽身而退。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抬手一指疤臉侍奉等人,大聲喊喝道:“凡官稷侍奉,一個不許放跑!”
隨著他一聲令下,眾多軍兵蜂擁而上,將官稷的侍奉連同雲兮閣的探子,一併包起來,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見狀,疤臉侍奉等人臉色頓變,而云兮閣的探子們無不是長鬆口氣。
許多探子已經戰得精疲力竭,滿身是血,他們連滾帶爬的向官兵跑去,同時高舉著雲兮閣的牌子,叫喊道:“是自己人!我是自己人!”
探子們都是黑衣打扮,而且手中還有云兮閣的牌子,官兵們沒有為難他們,見他們跑來,還主動上前接應,將其拽進己方的人群裡。
追擊過來的侍奉們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迎接他們的是一連串的弩機彈射聲,以及鋪天蓋地而來的弩箭。
侍奉們使出全力,揮舞佩劍,撥打箭矢。
可是弩箭的箭陣密集又持續,侍奉們接二連三的中箭,只眨眼的工夫,便有數名侍奉被弩箭覆蓋。
一名侍奉身上插著七、八支弩箭,嘶吼著持劍衝向官兵。
等他衝到官兵近前,人也再堅持不住,向前撲倒。
他掙扎著還要起身,官兵們已重新在弩機中裝好弩機,人們微微抬起弩機,對準還在地上蠕動的侍奉,啪啪啪的射出弩箭。
剎那,這名侍奉的背上也插滿了箭矢,趴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這只是戰鬥的一角而已。
侍奉一共十數人,就這一會的工夫,已倒下七、八個人,還能站立著的,只剩下疤臉侍奉和聚攏在他身邊的五人。
看著四周密密匝匝的官兵,他們幾人心中同是生出絕望感。
那五名侍奉的目光落在疤臉侍奉身上,顫聲問道:“師兄,現在怎麼辦?”
他們可不是四阿刺客,不是死士,他們也怕死。
疤臉侍奉的臉色變換不定,還沒等他說話,城門軍侯振聲喝道:“爾等已無路可逃,還要負隅頑抗,他們,”他用刀一指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就是爾等的前車之鑑!”
疤臉侍奉暗歎口氣,功虧一簣啊,當真是功虧一簣啊!他咬了咬牙關,將手中的半截佩劍狠狠扔在地上。
見他把劍扔了,另外五人互相看看,也紛紛將手中佩劍扔在地上。
隨著他們丟掉武器,四周一下子湧上前來十數名軍兵,將六人拉肩頭攏二背,捆綁個結結實實。
且說官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