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看著馮嬤嬤,一字一頓地說道。
“嘿嘿!”
馮嬤嬤走到火爐前,從裡面拿出一根烙鐵。
烙鐵已經被燒得通通紅,她將烙鐵在李秀娥的面前來回比劃,說道:“嘖嘖嘖,多漂亮的一張小臉蛋,這一烙鐵燙下去,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聽聞這話,李秀娥變sè,紅箋也變sè。
臉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這個理念都適用。
李秀娥感受到迎面撲來的一股股熱浪,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浸透,她氣急敗壞地大叫道:“老孃從沒學過巫蠱之術,更沒施過巫蠱之術,你們血口噴人,都不得好死!”
被逼急了的李秀娥,把在做營妓時學會的粗言穢語都吼了出來。
“小浪蹄子,今天本嬤嬤就拿你開刀!”
說著話,馮嬤嬤拿著烙鐵,一點點的向李秀娥的臉頰逼近過去。
李秀娥臉sè煞白,腦袋一個勁的後仰,可是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她,根本躲避不開。
眼瞅著燒紅的烙鐵要貼在她的臉上,李秀娥都發出了絕望的尖叫聲,烙鐵突然停了下來,不是馮嬤嬤對她手下留情,而是花非煙搶先一步,死死抓住馮嬤嬤的手腕。
“好了,到此為止。”
花非煙面無表情地說道。
馮嬤嬤咬牙切齒地說道:“今天老奴非要給這個小浪蹄子點教訓!”
“我說了,到此為止!”
花非煙的語氣沒什麼變化,但眼神卻突然變得銳利,如同刀子似的。
馮嬤嬤身子一震,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間,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像要裂開似的,她疼得嗷的怪叫一聲,手裡的烙鐵也隨之掉在地上。
花非煙向外一揮手,馮嬤嬤站立不住,噔噔噔的連退了數步,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驚駭地看著花非煙,結結巴巴地說道:“美……美人,老奴可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對陛下,對皇后,乃至對貴人,我自會去一一交代!”
花非煙目光如電地盯著她。
馮嬤嬤激靈靈打個冷顫,縮了縮脖子,耷拉下腦袋,再不敢多言。
見飛揚跋扈的馮嬤嬤老實了,花非煙收回目光,向兩名掌刑嬤嬤擺擺手,兩人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繩索,各拿起帕子,先是擦擦手,接著又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子。
花非煙走到芸娘近前,蹲下身形,看了看她又腫又漲的十根手指,雖然看起來很嚇人,但花非煙心裡清楚,她的手指頭還沒被廢掉,畢竟用刑的時間不算很長。
她讓掌刑嬤嬤把芸娘從地上拽起來,然後走到幾名內侍近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幾名內侍先是一怔,而後齊齊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時間不長,他們從外面回來,同時還抬回來一隻木桐。
花非煙來到芸娘近前,指了指那隻木桐,問道:“你可認識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