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花非煙近前,拉著她的手,緊張地問道:“非煙,你說,你看到了西宮的人在御花園裡偷偷焚香?”
花非煙下意識地看眼劉秀,見後者向自己點了頭,她說道:“回稟皇后,此事並非非煙親眼所見,而是下屬無意中發現,稟報給非煙。”
“好端端的,一個宮女為何偷偷跑到御花園裡焚香,陛下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郭聖通紅著眼睛,看向劉秀。
劉秀沉吟片刻,站起身形,說道:“非煙帶我去看。”
郭聖通立刻接話道:“臣妾隨陛下一起去!”
劉秀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不管這名宮女的焚香是不是和二皇子的染病有關,總之,在皇宮內焚香就已經違反了宮規,郭聖通作為皇后,是有權處理此事的。
花非煙只是知道有這件事,但並不清楚宮女焚香的具體位置在哪。
她對身邊的侍女耳語了幾句,侍女快步離去。
等劉秀和郭聖通穿好衣服,那名侍女業已回到花非煙的身邊,同時還帶給她一塊絹帕,上面有手繪的地圖,畫得很詳細,把宮女焚香的地方標記得清清楚楚。
按照侍女帶來的地圖,劉秀、郭聖通、花非煙一同去到御花園,在御花園一座假山附近的林子裡,眾人果真找到了焚香後的痕跡。
由於事情僅僅相隔了一天,殘留的痕跡也很清晰。
花非煙走上前去,讓侍女把燈籠向下放了放,她蹲下身形,仔細檢視,她從幾片枯葉當中,捏出一根只燒了一半的殘香,遞向劉秀那邊。
郭聖通快步上前,彎下腰身,定睛細看,看罷,她臉色難看地說道:“陛下,的確是沒燒完的香!”
她話音剛落,花非煙突然開口說道:“不對,這裡好像有挖過的痕跡。”
說著話,她轉頭看向虛英,問道:“虛英將軍,可否借佩劍一用?”
虛英看向劉秀,見到劉秀點了頭,他這才把佩劍抽出,遞給花非煙。
後者拿著佩劍,緩緩刺入泥土當中,來回刺了幾下,她突然停頓住,然後用佩劍把泥土掘開。
很快,一塊紅綢子的小包裹顯露出來。
在場眾人見狀,同是一驚,花非煙放下佩劍,從泥土當中提起小包裹,仔細看了看,然後將釦子慢慢解開。
開啟外面的紅綢子,人們定睛再看,臉色無不大變。
只見紅綢子內包裹的竟然是一個木頭人,木頭人顯然也是被焚燒過,黑黢黢的,但上面刻的字跡清晰可見。
小木人身上正中央刻著兩個字:劉輔。
在其背後,還清清楚楚地刻著劉輔的生辰八字。
看罷這個小木人,郭聖通就覺得眼前發黑,緊接著天旋地轉,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劉秀手疾眼快,急忙把郭聖通攙扶住,關切地問道:“梓童?
梓童?”
郭聖通總算是緩過這口氣,她淚眼朦朧地看向劉秀,哽咽著說道:“陛下,皇宮內……皇宮內果然有歹人,企圖用巫蠱之術加害我們的皇兒……”說到這裡,她已哭得泣不成聲。
劉秀臉色鐵青,將小木人從花非煙的手中接過來,定睛細看。
上面除了刻有劉輔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外,還有密密麻麻的小眼。
很顯然,那是被針扎的。
製作木頭人的人,是有多憎恨還在襁褓中的劉輔,才能在小木頭人身上扎出這麼多的小窟窿眼。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說道:“將焚香的宮女找出來,押入掖庭獄,嚴審!我親自監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