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和郭聖通在小床旁守了許久,見孩子冒了汗,兩人這才鬆口氣,回到床榻上休息。
翻雲覆雨過後,郭聖通依偎在劉秀的懷中,禁不住問道:“陛下,會不會真的像馮嬤嬤說的那樣,有人在謀害我們的皇兒?”
劉秀撫了撫郭聖通額頭前的幾縷秀髮,說道:“梓童別胡思亂想了,輔兒的燒不是已經退了嗎,只是受了點風寒而已,調養幾日就沒事了。”
聽著劉秀的安慰,郭聖通安心了不少,倦意席捲而來,她枕著劉秀的臂彎,囫圇不清地說道:“陛下乃天子,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皇兒……輔兒還那麼小……”劉秀輕輕嗯了一聲,感覺身邊的人兒已漸漸睡去,他輕輕把手臂從她頭下抽出來,然後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坐起身,穿上鞋子,披件外套,從內室走出來。
到了外面的大殿,他低咳了一聲。
聽聞動靜,張昆立刻推門而入,躬身說道:“陛下!”
“宣非煙來見我。”
“是!陛下!”
張昆答應一聲,躬著身子,退出大殿。
劉秀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卷竹簡,心不在焉地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再次開啟,張昆站在門口,小聲說道:“陛下,花美人到了。”
“請她進來。”
時間不長,花非煙提著裙襬,從外面走進大殿。
她福身施禮,說道:“陛下!”
劉秀擺擺手,示意她免禮。
等花非煙落座後,劉秀問道:“上次的事,調查得如何了?”
他問的是上次西宮有人給陰麗華飲食下藥的事。
花非煙向劉秀欠了欠身,面帶歉意地說道:“陛下,屬下無能。”
劉秀眼眸閃了閃,能讓花非煙都差不出來任何線索的人,說明幕後主使者在皇宮裡藏得很深。
他話鋒一轉,狀似隨意地問道:“這次二皇子突染風邪,是不慎,還是人為?”
“這……”花非煙欲言又止,沒有立刻說話。
劉秀暗暗皺眉,說道:“非煙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花非煙沉默了一會,說道:“前天晚上,有人在御花園的林中偷偷焚香,屬下不知此事是否和二皇子的染病有關。”
劉秀一臉的疑惑,問道:“在御花園中燒香?”
“是的,陛下!”
“是什麼人?”
“一名宮女。”
“那個宮的宮女?”
“這……”“說!”
“回稟陛下,是西宮的一名小宮女。”
“西宮……”劉秀愣住,沉吟片刻,問道:“她為何要在御花園中燒香?”
“屬下不知。”
還沒等劉秀繼續發問,隨著咣噹一聲,內室的房門開啟,郭聖通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狀,花非煙連忙躬身施禮,說道:“皇后!”
對於劉秀的後宮嬪妃,郭聖通印象最好的就屬花非煙,雖掛著美人的名頭,但卻安分守己,不爭寵、不獻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