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很高檔,空氣飄蕩著悠揚的小提琴聲。拉的是一首非常優美的曲子。蘇予晴對音樂沒什麼瞭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曲子,只覺得這首曲子很好聽,而且,經常在電視上聽到。
她側耳傾聽,臉上流露出沉醉的表情。
時澤南品了一口酒,輕巧地說了句:“魔鬼的顫音。”
“哦?”蘇予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時澤南盯著她的說:“我是說這首曲子叫《魔鬼的顫音》。”
“好可怕的名字。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字?有故事嗎?”
“有啊,據說,當年演奏這個曲子的人叫帕格尼尼,是個技巧過人的天才,人家拉小提琴要用四根弦,而他只需要一根就夠了。”
“那真是天才。”
“是啊,有的時候,天才和魔鬼僅僅一步之差。 因為他拉的這首曲子很著名,所以,大叫就叫這首曲子《魔鬼的顫音》。”
時澤南喝了口酒,顯得很紳士,很儒雅。
蘇予晴則靜靜地聽著,就好像小時候,時澤南這個優等生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所有的人都圍著他。
那份驕傲,那份自豪,在小時候的蘇予晴的心中都是無與倫比。
現在,時光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時澤南又喝了口酒,說:“其實提到帕格尼尼,我倒是想起個故事。”
“什麼故事?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時澤南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據說啊,有一天,帕格尼尼要去演出,結果去晚了,他就趕緊叫了一輛馬車,結果呢,人家一聽說他要去音樂廳,就說,我要收你10法郎。帕格尼尼很不高興,說,怎麼這麼貴?馬車伕就說,因為今天帕格尼尼要來音樂廳演奏。他可是會用一根弦演奏音樂的天才,價格當然貴啊。結果呢,帕格尼尼生氣了,他說,好啊,那我給你10法郎,不過,你要用一個輪子給我開過去。”
說完,時澤南笑了,蘇予晴卻沒有笑。雖然沒有笑,臉上依舊是那種和顏悅色。
時澤南感覺這個笑話有點冷。
“不好笑嗎?”
“也不是不好笑,就是我不知道笑點在什麼地方。”
蘇予晴坦率的說著。時澤南只好攤開手,顯得無可奈何了。
“沒辦法,大概是因為這是外國笑話吧。”
南柯憋不住了,噗嗤一笑出來。
“哈哈,剛才是逗你的。我故意憋著不笑。”
“你啊,就是喜歡捉弄我。”
時澤南忽然抓住了蘇予晴的手。
蘇予晴的臉一紅。
“澤南,你……”
“臉紅什麼,我們是什麼關係,老夫老妻,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不是都做過了嗎?你還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