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抱歉,我有點想吐。”
話沒說完,蘇予晴忽然乾嘔起來。連著乾嘔了好幾聲。
時澤南完全沒料到蘇予晴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生氣了。
“蘇予晴,你就算不同意,也不用說想吐這種話吧。你這是當面侮辱我啊。”
蘇予晴連連擺手:“不是,時總,我是真的想吐,不是覺得你噁心。雖然你說的話確實挺噁心的。”
“我說的話……”
“抱歉,我還是想吐。”
這次,蘇予晴真的吐出來了。
場面立刻變得非常尷尬。
這裡是時澤南專門訂的VIP病房,有專人服務,聽到這裡邊有聲音,兩個服務人員立刻拿著拖把跑過啦。
其中一個還對時澤南說:“這位女士是腦震盪。有噁心、嘔吐的反應是非常正常的。吃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還正常。我剛說完,她就說噁心。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藉著這個腦震盪來故意噁心我。”
那邊清理乾淨,蘇予晴漱漱口,感覺好多了。
她不光是腦震盪,全身上下還有好多處軟組織挫傷。雖然沒有傷筋動骨那麼嚴重,看樣子依舊是青一塊紫一塊,十分嚇人。
本來,她想起來去廁所漱口,卻被時澤南攔住。
“還是在床上弄吧。”時澤南是這樣說的。
蘇予晴覺得很彆扭;“我又不是受了很重的傷。我可以自由行動的。”
“那也休息兩天再說了。”時澤南依舊固執己見。
蘇予晴也只好同意。
吐過之後,蘇予晴感覺腦袋清醒了不少。
“時總,你剛才說的那個……是真心的嗎?”
“是。”
蘇予晴嘆著氣,輕輕搖頭:“時總,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時澤南感覺蘇予晴又要拒絕。只是這次要換個方式。
“有句話說的好,此情只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想要挽回卻是不可能的。”
時澤南哼了聲,也搖了下頭。
“我怎麼記得這首詩還是我教你的。”
“是嗎?”
“李商隱寫的。我還能背誦全詩,記得當時你還不懂,我是一句一句地教你的。畢竟我小時候就很聰明,古詩詞這方面雖然不怎麼精通。也不一般人強得多。”
“你是說,我是那個一般人。”蘇予晴挺生氣的,竟然被時澤南看遍了。說起時澤南這個傢伙,人品挺好,就是大男子主義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