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一事很是常見,也因此會在端酒過來的時候,順便多準備幾個酒杯。
我給自己倒了些酒,不多。
畢竟這是在工作,不能醉過去。
至於女人,也不管這個,她本來就只想找個人陪著,而我恰巧讓她看的舒服。
“我該怎麼稱呼小哥?”女人眉眼含笑,輕飄飄地看了眼我。
若非是我已經被美色養刁了眼睛,恐怕早就已經定力不足,被女人勾住了神智。
“在這裡,女士可以叫我一聲穆良。”我託著酒杯與女人的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沒錯,夜色之中是不允許透露真實名字的,客人也是。
即便是那些有名的女人來這裡玩樂,我們勢必得裝作不認識。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蔣青並不允許我將我本人的資訊透露給他人,哪怕僅僅是一個名字也一樣。
雖說是她把我送進這裡來的,但她的要求卻多,不讓我碰別人,也不讓我對誰心動,更不能被她人曉得我是誰。
我想也許是因為蔣青並不希望被別人知道作為她丈夫的我在夜色做服務員,一旦被人知道了,大概會丟盡她的臉。
我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不過很快就被平靜掩飾了下去,就好像是發生在一瞬之間,也沒有被眼前的女人察覺到什麼。
早已熟知這裡規矩的女人也知穆良並非是我真名,不過於她而言,知曉我名字一事並不重要。
她笑了笑,將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而後眯起眼睛看著我,緩緩道:“我姓楊。”
除了告訴我她姓楊之外,她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顯然女人也並非是尋常之人,即便是喝了這麼多酒,也不見得她徹底失去理智,而卸下一切防備。
而我也沒有追問什麼,畢竟我對女人並沒有多少好奇心。更何況我現在的身份也不過是夜色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罷了,也沒資格詢問些什麼。
心思在腦海之中兜轉了一下,便沉澱了下來。
我面露溫潤笑意,從善如流地輕聲喚她一句:“楊小姐。”
“小哥想來玩點什麼嗎。”楊小姐嬌笑幾聲,便軟下腰肢挨著沙發一靠,頭髮順著她的酥肩滑落,俏皮地垂落在她的胸口。
女人生的美,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青澀與成熟交融。
我坐在她的身側,將已經空了的酒杯擺在了桌上。
只聽玻璃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我勾了勾唇,曲指將女人頰側的髮絲挽到了耳後,便壓低了嗓音道:“我自該是依著客人,楊小姐想要玩些什麼?”
女人顯然是沒有想過我會反問,突然愣了一下,不過這也僅僅只是須臾之間的事,在下一秒,女人便哧哧的輕笑起來:“那便玩骰子吧。”
女人隨手拿起桌上擺著的骰子在手裡晃了晃。
我眯了眯眼睛,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該來點懲罰。”女人繼續說道,她的目光透過層層雲霧落在了桌上那瓶還剩大半的紅酒上,帶著幾分恍惚柔柔道,“不如誰輸了就喝一杯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