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來找上我,讓我做她的上門女婿。
我為此提出要六十萬才肯娶她。
原以為她會就此放棄這個想法,卻沒想到她只是冷淡地笑了一下,就答應了無厘頭的要求。
她到底是求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無非就只有一個人在。
她總不可能是為了要我這個人才這麼做的吧。
一會想起她看著我就如同是看著在下水道里爬的老鼠的眼神,下一秒就否決了這個猜想。
說到底我就是不瞭解蔣青,也沒辦法參透她的心思。
與蔣青領下結婚證到現在也有數月,但是我們二人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而每次都以對方盛怒終結。
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她仇人,如此和我綁在一起,就是為了折騰我,或者是專門來氣她的。
我並不木訥愚笨,該懂得自然懂,至於為什麼對上蔣青我便什麼話也沒有了,歸根結底還是我有求於她,並且在這個交易之中,講實話我是最得利的那方。
事事順著她來,卻依舊能惹得她生氣。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如今也是一頭霧水。
也或許是蔣青太過無聊了,隨便挑了個男人同她扯了結婚證,而我不過是恰巧被她挑中。
在夜色忙了許久,我竟也習慣了起來,並且還能有時間一心二用,想些其他的。
這對我而言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我又沒有能力來改變什麼,最後也只能任由著事態發展,朝著我預料不到的方向前行。
在午夜之後,我的視線會下意識落在身旁不遠處那個空著的位置上。
這是我這些日子養成的習慣。
應該說是自從蔣雯麗不再來夜色後而保留下來的。
也許是我心裡還留著幾分念想。
蔣雯麗可能會再來這裡,並且坐在相同的地方上,點上一杯血腥瑪麗,然後我又可以給她端上一杯熱水,好靠近她。
怎麼可能。
我自嘲地笑了笑,就轉頭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希望能夠用分心的辦法讓我不再去想她。
今天,我一如既往地瞧了眼那處角落,卻沒有依舊沒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如此結果我並沒有覺得出乎意料,在遺憾之餘也同樣是鬆了一口氣。
我雖然發瘋的思念著她,有想要見到她,但是在想起那日的不歡而散,我就又不敢見到她。
如此矛盾的心理讓我日日都在受著煎熬。
我不知道自己是失落居多,還是鬆了一口氣居多,總而言之現在的結果就是沒能瞧見她的身影,使我準備轉身去收拾起周圍已經散了客人的那桌。
而就在這時,只聽一道慵懶動人的聲音清楚的落在了我的耳中。
“小哥,給我來一杯血腥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