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蔣青既然把我單獨見到這裡來,並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我。
這種仿若是被抽乾了一切空氣的寂靜讓我越發的不安起來。
也不知道時間是過去了多久,反正直到我雙腿站得有些發麻,而我端過來的酒水也差不多喝了大半的時候。
便聽到女人帶著幾分醉意,沙啞地說道。
而就在這刻,我的內心只有“事情終於來了”的塵埃落定感覺。
她讓我學上幾句好聽的話,來討她歡喜。
我無措。
她便挽起紅唇,抬頷蔑視地一笑:“你還是不是男人,連哄個女人都不會。”
這話落在我的耳中,頓時勾起我的火氣。
我倒是個男人,你可儘讓我做些碾碎男人自尊心的事。
有這麼一瞬間,內心的怒火叫囂起來,並且摧殘著我的理智,我想不計後果地猛撲上去,吻住那張從來不說好話的嘴,撕碎她冰冷的嘴臉,把她的一切踩在腳下。
到底是最後的理智把我拉回了懸崖。
我握緊了拳頭,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刺痛。
在我穩下了心底的怒意後,便走到她面前,單膝下跪,持起她嬌嫩的手。
我抬頭看向她,眼裡露出了幾分虛假的深情,最後我倒是藉著記憶裡在夜色所見所聞拼湊出幾句,輕聲地說給她聽。
也許是我表現得太過於空白,在她覺得我不過是裝模作樣,把人家的動作言語照搬過來。
到最後我卻是隻得來對方厭棄又帶不滿的表情,然後猛得揮開了我的手,並且直直地給了我一巴掌。
“這就是你這陣子做的?也不過如此。”女人輕蔑一笑,紅唇皓齒之間吐出一個字眼,“滾出去,別礙著我的眼。”
她的話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而這一巴掌卻又好像直接把我平靜的面具也給打碎個徹底。
在頃刻間,我眼底的猙獰暴露了出來,而唇齒間彷彿是嚐到了不斷蔓延開來的血腥味。
冷靜,江楠。
你還要救你的妹妹。
但是我最後只是悶聲不吭地拿著托盤狼狽地離開了包廂。
來夜色也不過就幾天的功夫,對我而言,卻像是重新活了一世。
一遍遍重新整理我的底線。
一遍遍摧毀我的自尊。
痛苦嗎?也許吧。
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不知道蔣青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