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與蘇河各回寢室。
學院雖算不上名牌,更不是啥好大學,甚至可以說是一所不入流的高職院校,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畢業典禮該有的還真一樣不少。
回到寢室,劉松、周建沒在,同寢室的八人倒還剩幾個蹲床上刷副本。
他們雖不像周建那麼作死,但也處在作死的邊緣,對蘇河是呼來喚去,更裝大款用十塊、二十塊的人民幣砸他臉。
見到蘇河回來,刷遊戲的幾人同時頓住動作,面上閃過詫異。
那坐邊上一個叫瘦竹竿的男生剛回過神就從床上跳下,站到蘇河面前,上下打量著說:“你還敢回來,不知道劉松滿世界找你?”
憨笑地摸了摸鼻樑,蘇河面不露色地道:“他找我幹嘛?要真能滿世界找,我哪還能站這兒?”
瘦竹竿聞言愣了一下,遂即抬手一巴掌拍在蘇河肩上,回頭對另三人道:“我就說嘛,親眼目睹為實,道聽途說為虛,就他這鳥樣哪敢對劉哥動手?還甭說花錢情人鎮場子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他們聽說了劉松栽跟頭的事,卻難以相信是蘇河干的,總以為謠傳居多。
“就是,傻屌還能翻天?”
“要不我們先揍這傢伙一頓,試著找劉哥邀功看看?”
幾人都有些狐疑和躍躍欲試。
“邀功個鳥蛋,還真以為劉松會幫咱?少幻想了,不如遊戲來得實在。”瘦竹竿坐回床鋪,“來,繼續,等過了今晚,明早就他麼各奔東西找工作,及時行樂最是爽。”
蘇河也沒理他們,找出待會兒要穿的衣服換上,收拾好東西,拿上早已準備好的演講稿就要離開。
“喂,等等,先給哥倒杯水,然後再去賣幾盒午飯來再滾。”瘦竹竿從兜裡掏出皺巴巴地幾十塊,像大爺似的拍在桌上,眼睛盯著電腦螢幕頭也不抬地使喚人。
“沒時間了,我要去參加畢業典禮。”蘇河拒絕的話剛說出口,便見瘦竹竿猛地抬頭瞪他,直接跳起來就要動手,卻被另三人給快速攔下。
“算了,犯得著跟條狗置氣?”
瘦竹竿甩開身邊的人道:“瑪德,別以為有唐茵撐腰就尼瑪尾巴翹上天了。”
蘇河笑了笑,徑直跨步離開,裝得很傻,卻又很自然。
前腳剛跨出門,後腳就聽裡面響起砸東西的聲音。
“操,癟犢子玩意兒,窮鬼腿子,別讓老子逮著機會,否則弄不死你……”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倒不怕得罪這幾人,就怕他們不給他找事打臉的機會。但礙於現在人少打不贏,隱忍裝裝又不會掉塊肉。
出了宿舍樓,不多時便來到大禮堂。門外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學生老師都來了不少,還有許多所謂的豪車停在路邊。
蘇河對拍照留戀什麼的不感興趣,在這裡也沒人緣,倒不如直接走進禮堂來得簡單。
哪知他還沒走進禮堂,周圍的人群就響起一道道驚呼。
“艾瑪,那是誰的車,瑪莎拉蒂總裁!”
“富豪,絕對的富豪,要我能釣到如此金龜婿,還讀毛學上屁班……”
“切,才幾百萬的車,早晚有一天我也買得起……”
有人嫉妒有人愛。
車,拉風地停靠路邊,最高配的全自動車門緩緩而開,從主駕駛下來個紳士般西裝革履的男人,樣貌年輕的同時還帶著些許朝氣蓬勃,臉上始終掛著的笑容都給人那麼的舒暢溫和感。
男人從車裡拉出一隻纖細的玉手,遂即便見到兩條修長的美腿當先邁了出來,緊接著落入眾人眼中的是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孔。
美麗中帶著妖嬈,溫柔裡又似廣寒之涼,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足以表述她的美貌。
“我擦,夏老師?麻類個巴子,我的大女神就如此被豬給拱了!”
“媽呀,真是郎才女貌,萬般太配!”
“切,沒想到女神也是愛慕虛榮的假仁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