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下毒了?”
胡伯笑了起來,“還別說,用的手段還算上乘,這是蠱心丹,說白了就是一隻被藥粉養大的蟲子,這蟲子在人身體內安家落戶,定是需要給它藥物沉睡,不然就會起來作亂。”
“那另外兩個是什麼,為何顏色如此怪異?”
胡伯的目光看向白卿雲,上下仔細看看。
“這第二個闢毒丹,手法有點兒像我,不過我沒見過眼前這個姑娘,這是保命的法子,自幼下在身體內,不過你認識什麼人,你一個姑娘家家怎麼會得到這個?”
白卿雲微微眯起眼,瞬間明白了,看來是養父自幼給自己下的闢毒丹,雖然沒有說明,這份疼愛是真心讓人感動,白卿雲眼角有些溼潤。
劉富棟一看,趕緊湊到近前,在胡伯耳邊低語了兩句,胡伯恍悟般抬起眼,接著點點頭繼續說道: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的淵源,也算是有緣啊,不過這第三種似乎是你近一年半載吃過的什麼藥物,這裡面也有闢毒的成分,不比之前闢毒丹藥效差,但是我看不出是什麼藥物。”
劉富棟朝著胡伯躬身施禮,“那就多謝胡伯了。”
老頭擺擺手,沒有停留直接走了。
見白卿雲沒有什麼疑惑,劉富棟走到近前。
“我信你吃了毒藥,想必第二種是吳老七給你種下的闢毒丹,而最後的一種就是從周恆周伯爺那裡得來的了。
行這個就這樣放下,不過你只是跟我解釋一句自己沒做,似乎有些牽強,畢竟沒人能夠證實你說得是否是真話。
我想知道找你那人的樣貌,憑藉你的嗅覺和聽覺,再見到至少能聽得出,或者聞得到,怎麼樣給我描述一下?”
白卿雲微微蹙眉,這要怎麼說?
猶豫了片刻,抬起頭劉富棟一點兒都沒有著急,此時牢房內的油燈已經點燃,似乎燈芯燒得不穩,發出啪啪的聲音,火光也閃爍了幾下。
白卿雲微微閉上眼,揚起下巴努力回憶那天的情形,突然站起身,不過手上的鐐銬,還有腳上的鐵鏈限制了她的動作,劉富棟一擺手,一個小子快步進來,將腳上的鐵鏈除去。
看了一眼劉富棟,見劉富棟點點頭,隨後將手上的鐐銬也都除去,白卿雲還是閉著眼,只是活動了一下手腕,站起身徑直走到劉富棟的面前。
二人距離很近,就相距兩拳的距離,白卿雲瞬間張開眼。
“那人比你矮半頭,比我高半頭,身材比你瘦,但手上力量很足,他右手中指頂端有老繭。
聲音是故意掩飾過的,不過本人應該比他的聲音年長許多,我估計在五十歲左右,他變換身法的時候腳跟不著地,動作極為快,蘇五小姐和霄伯的輕功我見過,不一樣的動作。
還有,此人帶著一個頭套,看著很寬大,不過我發現他應該是為了掩飾頭髮,此人不是白髮,就是頭髮有缺損,因為頭套外面用繩子固定,但是看不到髮髻。
至於味道,我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聞到了松柏的香氣,還有墨香,是那種非常特殊的墨香,我記得公子寫桃花扇的時候,我幫著研磨,那個味道就很相似,不過這個似乎帶著松柏的香味。”
聽了白卿雲的話,劉富棟還是非常意外,畢竟最初是想帶著白卿雲過來言行拷問,雖然乾爹說了,不可傷及性命,可各種刑罰是必須走一遍的。
可現在看來,白卿雲沒有撒謊,畢竟她身上的蠱心丹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東西,這玩意是起源在苗寨巫蠱之術,金烏教有那麼兩個人懂這個。
當然剛才走的那位胡伯,曾經就是金烏教的一位巫醫,只是被當時的太監總管說服了,淨了身留在這裡。
難道說另一個懂得巫蠱之術的人,還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