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人開啟畫卷,是一幅山水畫,畫中人踩著木屐,姿態閒適,遊玩山水。
陶大人嘆了聲“奇”,德音開口道:“這是先生近年所做,聽聞是見一小友,興之所至,揮毫而成。”
陶大人扶著畫卷,嘆道:“果然是筆法風流,人也風流。”
德音瞧著兄長笑了下,薄綏之顯然要放鬆了許多。
林天翊這時上前說道:“拍賣會午後才開始,現下,各樓也都在展出精品,不如我們下去逛逛?”
池魚聽了,眼睛一亮,陶大人自然是同意,以衎瞧著父親沒有動靜,便帶著溫行留下來陪著父親,剩下的年輕人便出了門。
池魚拉著德音往樓下去,林天翊陪著薄綏之說話,薄綏之瞧著這人不露痕跡,倒是心中有些奇怪,這人瞧著是在討好自己?
只是前方池魚悄咪咪的又回頭看了一眼,薄綏之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
林天翊瞧著,心中有了數,難怪當時陶池魚的反應與自己一樣。瞧著前方的德音,心中有了計較。
不多時便到了五樓,這一層自然是女子喜愛之物。
今日,更是十分熱鬧,瞧著這一層小姐丫鬟,說說笑笑,香風陣陣,迷人眼。
順子接到了公子的眼神,悄悄退了出去,不一會一個管事的出來,說道:“陶小姐,薄小姐樓裡新上了一種髮簪,小姐們要不要試試?”
池魚好奇起來,德音自然點頭,薄綏之和林天翊便跟在身後。
掌櫃的先拿出一枚累絲珠釵,德音接過來,瞧著實在精美,林天翊上前一步為德音講解起來。畢竟是做生意的人,說起話來,妙語連珠,德音倒是聽得有趣,連連點頭。
這邊池魚卻是剛好發現,這髮簪竟是在樂器的旁邊,瞧著薄綏之腰間的玉笛,心中又有了想法。
薄綏之一直盯著小姑娘,瞧著小姑娘眼珠轉啊轉,裝作隨意的走到小姑娘身後,“在想什麼呢?”
池魚嚇了一跳,瞥了公子一眼,瞧著沒人注意到這邊,忍不住伸手拉住了薄綏之,“你跟我來。”
薄綏之本打算與德音說一聲,這下子卻是好奇了起來,留下了隨從,至於珮兒早早便被池魚扔在了雅間。
池魚拉住薄綏之,穿過人群,好在人多,倒是沒人注意到他們。
這種感覺讓她幸福得幾乎窒息,人潮洶湧,而你我相牽。
偶爾有人撞了上來,那些小姐瞧著薄綏之長得好看,竟是矜持也不要,直直往上撞,池魚有苦難言,好看薄綏之瞧著斯文,做事卻是讓人歡喜,又一個姑娘“不小心”衝了上來,薄綏之手上用勁,池魚便被他抱在了懷中,有呼吸砸在她耳際,“離我近些。”
池魚紅了臉,只記得直愣愣的往前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賣樂器的地方,池魚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拉著的手卻是不願意鬆開,兩人似乎都忘記了這一回事。
管事的上前,池魚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想看看玉笛。”
“小姐,這邊請~”
薄綏之才反應過來,池魚是想幹嘛,好笑的瞧著小姑娘拿起一個又一個玉笛,在他腰間比劃起來。
“綏之哥哥,你瞧這個怎麼樣?”池魚拿著一枚玉笛,仰著頭,望著公子。
薄綏之沒有去看玉笛,他瞧著姑娘的眼,輕聲說道:“好看。”
池魚在綏之的眼中瞧見了滿滿的自己,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她瞧著公子,低頭,將玉笛親手繫上了公子的腰間:“可不能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