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搬出郡主府。”沈若庭死死盯著銀玉息。
銀玉息氣息一凜,胸膛似是有根倒刺在不停翻滾,疼得她鮮血淋漓,每每想到她活了二十載一直是高高在上,受盡寵愛,唯有遇見了沈若庭,她被欺凌的體無完膚。就提醒自己,這是自己的姐夫,是她不該,也不能肖想的人呀!
可是,銀玉息壓下心頭的複雜,轉而看向身側的男子,今日他竟然為了別人威脅她兩次,想到此眉目一冷,
“看來姐夫是孤身一人太久了,或許來日我就應該給姐夫找幾個小妾,省的姐夫閒來無事總是來我這裡。”有意無意的撥弄著手指,吩咐說道,“花蘿呀,明日你就選幾個家世清白的女子,送到青華園。”
沈若庭面容上閃過一絲微怒,看向銀玉息的鳳眸也越發清豔,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屋內的人一驚,他一個起身來到銀玉息身前把她欺身而下。
“郡主!”
“大姑爺!”覺曉和花蘿急忙走過來,不可置信的瞧著這幅場景。
銀玉息秀眸一怔,顯然也是被沈若庭這般動作嚇到了,自己從五年前喜歡沈若庭開始一直是一廂情願,甚至從未如此親密接觸過,他這樣……是在幹什麼?
“玉息,當初你吵著鬧著讓我教你觀顏術,這觀顏術本是沈家的秘術,從不外傳,因為一旦世人皆知,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我是念著你年紀小,才把這觀顏術交給你,卻不知你竟然被這觀顏術如此痴迷,甚至用於朝廷之中。”這番話說的動情動理,他語氣委頓,又接著說道,“玉息,我是為了你好。所以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銀玉息盯著他清豔的眼眸,神情極其認真,不過那只是一瞬就恢復沉凝,伸手把近在咫尺的沈若庭用力推開,眼簾垂下,“沈若庭,難得你這般費盡心思勸我,可惜我是銀玉息,愛你卻不會為你所用。”
兩人這般已經不是第一次,銀玉息知道以沈若庭的性子,聽完這話定會轉身就走,因此她自顧自的拿起水壺準備重新沏一杯茶,不想手還觸及水壺,沈若庭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次欺身而上。
“都退下!”沈若庭語氣凌厲。
覺曉和花蘿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
銀玉息也被沈若庭這番動作嚇了一跳,怔怔的望著他那陰晴不定的面容,自己雙手被他緊緊的攥著,沈若庭的一深一淺的呼吸離她很近,讓她有些意亂,有些貪戀。
“還不出去?!”沈若庭清豔眼眸盯著銀玉息,卻是又呵斥了一聲,不等銀玉息反應過來,他俯身吻向她的臉頰,溫柔的觸感讓銀玉息身子一抖,許是這輕微動作刺激了沈若庭,他右手毫不柔情的扯開銀玉息肩膀上的薄衫,薄唇亦是漸漸往下移……銀玉息仿若被點了穴道一樣,任由他動作。
“玉息,這次就當是我求你了。”
耳邊溫熱的氣息讓銀玉息猛然驚醒過來,心裡既怒又痛,這次她毫不吝嗇抽出手腕給了他一巴掌,紅著眼睛望著,紅唇輕啟宛若吞出萬丈火焰:“沈若庭,你這樣可對的住我逝去的姐姐!”
不顧沈若庭發白的面容,她憤然起身走出了房間,只要再多待一刻,她會毫不猶豫的抱住沈若庭!
軟塌旁,沈若庭死死咬著牙關,面頰上紅印隱隱而現,他終於知道銀玉息不是一般的女子,普通女子痴迷於他定會為他放棄一切,銀玉息則不然,她始終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玉息郡主。想到這裡,沈若庭恢復清豔神色,整理好衣袍,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離開了房間。
三月二十八,豔紅的日光衝破雲層,一縷縷括暈在天邊漫遊。許是為了應景,今日都城還未天明就響起了陣陣的鞭炮聲,應該是有多家都在辦喜事。
郡主府的閣樓內,銀玉息早早就坐在圓桌旁,慢吞吞喝著紅棗銀耳粥。
“郡主,今日你就不要出府了,外面到處是煙燻的味道。”覺曉整理好床榻,走到窗戶前把窗戶輕輕支開一條小縫,“幸好郡主府落在皇城近處,離那些鞭炮聲還有些遠。”
銀玉息喝著粥眼瞥見院落外,一個人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才豁然想到,“覺曉,你去把書桌上的喜帖拿過來我瞧瞧。”指了指偏殿的書桌,“你好好找找,我也不知道壓到哪裡了。”
“郡主,您不會找的是成世子大婚送來的喜帖吧?”花蘿幫銀玉息又盛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