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媽低著頭沒有吭聲,這白濟通明顯是來找茬的,她說什麼,做什麼,反正都是錯,不如就這樣待著。
但是哪怕什麼都不做,存心找茬的人,又怎麼會輕易罷手?
白濟通見嚴媽媽,不動不語,反而是更加惱怒,他上門來尋理,不管是大夫人鍾氏也好,她的闖禍精女兒也罷,都這樣龜縮起來,反倒是派個老奴才來搪塞他!
他堂堂白家長孫,白家日後的掌舵人,居然被如此輕視?
白濟通口中罵著“老刁奴”,迅速站起身來,“砰”,猛得就是一腳踹到了嚴媽媽身上。
嚴媽媽一時不查,驚呼一聲,結結實實地挨下了這一腳。
看著嚴媽媽摔倒在地,悽慘狼狽,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白濟通面上,詭異得交雜著惱怒和滿足。
致寧院的得力婆子又如何,還不是要匍匐在他白濟通腳邊!
但這種變態滿足,很快就被一個尖利的女童聲給打破了。
“白濟通!你算哪根蔥,敢來致寧院鬧事?”
白濟通轉過頭,看見氣勢洶洶的白纖柚,不僅不懼,反而扯了嘴角,獰笑著,迎著白纖柚來的方向,幾步就逼到了白纖柚的面前!
“白纖柚!我還以為你殺人心虛,逃走了呢!”
白纖柚一臉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什麼殺人?不知所謂!”
“一個時辰前,你自己在繁園貪玩,掉進了水裡,可有此事?”
白纖柚撇了撇嘴,點了下頭。
雖然捏不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跌進水裡的,但是起因的確是她貪玩。
白濟通見白纖柚承認了,心下更是有了底氣,再次逼近了一步,壓低了身,赤著眼與白纖柚對視!
“青衣有孕幫不了你,你上岸後不也沒事嗎!為什麼要縱然婢女辱罵於她!”
白纖柚皺眉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亂糟糟的,有人罵那個青衣了?
“終於做賊心虛了?!”
白纖柚被逼的小臉一白,難道真是她的錯?
而白濟通卻突然漲紅了臉,再次扯起了詭異的笑容,然後直起了身。
“那你就要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啊!白!纖!柚!”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抬起了剛剛踹了嚴媽媽的那一隻腳。
這一幕,嚴媽媽注意到了,她急著想要拉開白纖柚,奈何她上了年紀,剛剛又被踹了一腳,有心無力怎麼都挪不動。
眼看著,白纖柚就要同樣被踹倒在地,白纖柚身後的含靛和景伍,都身子往前探去,想要攔住白濟通。
不過到底是含靛年紀大了幾歲,趕在了景伍的前頭。
又是“砰”的一聲,白濟通不僅沒能踹到白纖柚,反而被含靛撞得踉蹌後退,狠狠地砸倒在了一張桌案上!
他齜著牙,掙扎著爬起,血水立時,順著腦袋滴落在了地上。
白濟通滿不在乎地將,流淌到眼邊的血抹去。
“好,好得很!幾個臭娘們,給你們臉了還!”
說著,不管不顧得隨手抄起一把凳子,就往白纖柚方向砸去!
幸好,景伍一直注意著白濟遠,才能堪堪,拉著白纖柚,躲過砸過來的凳子。
“三少爺,你在鬧什麼!青衣是自己跌倒的!”
“你要想明白,繁園人來人往,肯定會有人看見的!你現在傷了十二小姐,到時候發現十二小姐是無辜的,你想想你自己的後果!”
白濟通的動作頓了頓,但不到一瞬,又再次獰笑起來。
“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