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努嘴,對雲霽寒說,“所以啊,陛下,臣妾與你,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倆,誰也別怨誰,一齊把這樁事了結了吧?”
雲霽寒轉頭,他說:“嵐兒的事……”
“別動!目視前方。不許動。”
我打斷雲霽寒接下來要說下來的話,把雲霽寒的頭扳正了。
“陛下,臣妾不傻。”
我取了一把匕首,割下自己的一小縷發,把它們編成了一根麻花結,作為髮帶,把雲霽寒的頭髮再一點點束起來。
“臣妾是陛下教出來的,陛下也當有這個自信,你教出來的皇后,是精明的,是有手段的。”
我用自己的頭髮編成的髮帶把雲霽寒的頭髮束好,我說:“陛下放心,後院臣妾會為你守好,臣妾是真軟弱還是假軟弱,陛下心裡有數,對吧?”
雲霽寒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他的喉結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從前種種,臣妾不提了,往後的日子,還請陛下多多提點,免得臣妾又做過了火。”
我把發冠為雲霽寒戴好,兩手摟上他的脖子:“出了這扇門,你是君,我是臣。而在這門內,你我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翊兒還是翊兒,沒有變過。三哥信不信,還要不要翊兒,都由三哥。”
雲霽寒撫著我的手腕,把藥一點點擦在我受傷的手腕上。
“朕何時說不要你了?”
雲霽寒小心翼翼的,他說,“我一早就發現了鳳棲梧的玉佩,是李荀臨死前給你的吧?朕一直在等你給朕一個解釋,等得太久了,朕就害怕了……”
我抽了抽鼻子,我說:“我也害怕三哥不聽翊兒的解釋。”
雲霽寒轉過身,把我帶進他懷裡,他捏住我的臉頰,輕輕拂去上面掛著的淚珠,他低頭輕觸我的額頭。
“朕這麼像一個昏君嗎?”
“嬌寵一人,不是昏君的表現嗎?”
我點了點雲霽寒的心口。
“故而……”
雲霽寒點了點我的鼻尖,說:“朕絕不許你,背叛朕,對朕有二心……”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雲霽寒黝黑的眸子,明媚地笑了。
“那就要看陛下的能耐了!”
這一日之後,朝堂上又發生了大事。
宋晩的代理丞相轉正了,他成了承國開國以來上位最快,同時也是最年輕的丞相。而我的外祖父,太師柳誼,也榮升為承國臘肉級別的一位三朝老臣,成為與宋晩一派的新新青年一代十分不對付的老牌臣子。
然而丞相此生畢竟功大於過。